童知唤好奇问道:“先生以往跟西桥酒楼的掌柜很熟吗?”

    陈长生想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怎么才算相熟呢?”

    先生的问题问的好似有些莫名其妙。

    但童知唤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能坐在一张桌上说许多事,应当就算是相熟吧。”

    陈长生说道:“我与之前的掌柜很早便认识了,从始至终陈某都只是打酒,甚至没有坐下与他喝过酒,说过的话更是少之又少,数十年下来,不过才见了四五面,你觉得我与他相熟吗?”

    童知唤心中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相熟的,至少在陈某看来,只要能够再见面的人,都算是相熟。”

    陈长生看着他道:“这迷茫红尘之中有数不清的缘,明明有的人才见过几面,像是萍水相逢一般,但结果却会记得对方很久很久。”

    童知唤愣了一下,木讷的点了点头。

    他好像听明白了些,但好像有些不明白。

    明白在于他在山上见到桃儿姑娘的那一眼,应当就像是先生说的那样吧。

    至于不明白的地方,应该就是对于世人吧,童知唤曾四处问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始终都不能在他的脑海里停留太久,他唯独只记得与病情相关的东西。

    童知唤问道:“先生相熟的人应当很多吧?”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应当算多吧。”

    他也说不准算不算多,至少在他看来足够多了。

    “先生觉得,是多些好,还是少些好呢?”童知唤问道。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对于陈某而言,可以少,但却不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