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长生的眼中,岁月好似变快了许多。

    一转眼,又是十余年岁月。

    但他却也不过寥寥醒来了三次,拢共不过半年岁月。

    愈发快了。

    悲哀的是,陈长生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但好在他走在路上,偶尔也能见到槐序之中的春夏秋冬,有时候也能见到雪,不似从前那般,夏虫不可语冰。

    人间的变化也很大。

    南域的妖乱已经成为了人们饭后常谈的事情。

    生存在这个世道之下,也成为了一件难事。

    十余年的僵持,使得大景整片山河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虽还说不上民不聊生,但却比曾经差的太多太多了。

    南域土地肥沃,如今却被洪元天下掌控着,这也导致了粮价上涨,米面缕缕破高。

    如今一些粗食也开始出现在了一些富贵人家。

    人间,没了往日的繁华。

    而在这些年里,北漠似是卷土重来,频频骚扰着边域,南北的不平,也加剧了整个国家的负担,国库吃紧。

    身为户部尚书的童念一也没有任何办法。

    她也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这账,却仍旧还是入不敷出。

    粮草,军备,必不可缺,而朝廷的开支又是一笔大数目,甚至也改了官员发放俸禄的时辰,从之前的一月一发,改至一季一发,最终甚至改到了半年,可是依然压力甚大。

    许多官员不满,频频讨要说法,好在有陛下做掩护,几次将这件事忽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