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打了一壶酒,孤身一人来到了那青山城的城楼上,从这里望去,眼前无非是山连着山,不过好也好在能瞧得见尽头。
他径直来到了那城楼的最高处,坐在了那屋瓦顶上。
就有这么一壶酒陪着。
从那正午一直喝到了黄昏日暮。
随着那天色逐渐暗淡,陈长生闭上了眼眸。
他的身形化作飞沙,随着这青山城中的一道清风消散而去。
唯余那空荡的酒坛还立在那城头之上。
此一去,又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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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风自正午来了那茶摊。
他等了两个多时辰,始终都不曾见到陈长生。
欧阳风问道:“他真会来吗?”
燕黄楼摇头道:“说不准,他兴许就是这么说说,但是肯定还会来的。”
欧阳风便这么等着,一直到日暮。
天色彻底暗淡下来。
街道上的身影由少至多,再由多至少,直至只剩下了巡游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