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答应的黑狗,我可没答应,刚才我也说了,他是过来帮忙的,我这个团体里面,我说的才算。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完了,跟着你的兄弟一起上路。五条命,换杨莉一条。”

    我的手指放到了扳机上面,枪口轻轻顶着这个男子的额头。

    男子苦笑几声,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狗:“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做事留一线,权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玩归玩,不要折磨那两个女人,她们就是小角色,无缘无故的。你们不听,被色欲冲昏了头脑,还纵容他们去做这些事。”

    “咱们是在玩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过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但是安稳比什么都好。我看你们是坏事做多了,靠着柳爷这棵大树乘凉,没有遭受到报复,也就把做坏事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事了。”

    他的笑容愈发无奈了:“现在出事了吧?当初我好言好语的给你们说,你们不听,偏要一意孤行。还有你这个当老大的,现在又来撂狠话,有用不?”

    男子摇了摇头,嘴里说出一句这都是命,然后闭上了眼睛。

    黑狗不甘的把头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被男子一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之前那种淡然的形象,也都没了,非常的狼狈落魄。我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砰,又是一道枪响,这个男子倒在地上,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

    几秒后,解决完最后一个,黑狗这个团体,除了他,剩余的人都躺在这儿了。荒山野岭,自古以来似乎就是用来专门埋尸体的,运气不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提着手枪走到黑狗面前,蹲在地上,内心之间浮现出一股子苍凉。打死黑狗这些兄弟,一点都不开心,这些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以暴制暴,以战止战,只能这样,你弄死我这边一个,我豁出命,什么都不要了,也要弄死你这边几个。

    黑狗无力的躺在地上,鼻梁骨塌陷进去,喘气困难,他张大了嘴,脸上全是血迹。我刚把枪口顶在黑狗脑袋上,旭哥一把抓住我,他看了眼站在后面,脸色铁青的鹌鹑,声音阴沉的对我说:“黑狗,我来。”

    他掏出一把匕首,伸手抓着黑狗的头发,使劲儿往上一提,接着就把匕首放到黑狗脖子上。旭哥面无表情,缓缓使劲儿,血液顺着黑狗的脖子流下。他瞪大眼睛,身子拼命的扭动着,无比痛苦。

    最后旭哥一使劲儿,当即划开了黑狗的脖子,他一撒手,黑狗便倒在地上。一共六个人,这会儿全都集合在一起了。

    我把手枪别在腰上,冲着埋杨莉的地方开始挖,两只手疼的已经麻木,许多的血迹。旭哥也跟着我一起动了,两个人花了很长时间,从原来的地方挖出一个很大的坑。旭哥一只手拖着黑狗的脚,丢到坑里面,我们两个人动作很快,几分钟时间,把这六个人全拽到坑里。

    接下来的时间,填土,我浑身是汗,虚弱的不成样子。很想哭,但是现在却哭不出来,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着,不得劲儿,吐不出来。想了想,里边卡着一口气,一口怨气,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吐不出来这口快把人憋疯的怨恨气。

    一切弄好,我身上狼狈不堪,鹌鹑走上前来,看着我:“弄好了没,开心了没?”

    我看着他,没说话,鹌鹑一点征兆都没有,猛然之间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踹的抱着肚子半跪在地上,肠子拧巴着疼。我张开嘴干呕两声,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旭哥眼睛一睁,凶神恶煞的站起来,挡在我和鹌鹑中间。

    鹌鹑语气有些冰冷,他动怒了,指着旭哥:“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