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没有说什么,干脆的提着煤气罐往外面走去。我们人手一个,走出酒吧直奔云上摇。我要用破釜沉舟的勇气告诉三爷,有些人,比他还愣,没有那么容易吃。

    这条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三两个人走过,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和白乐。

    来到云上摇酒吧门口,大门已经关上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动静。白乐用撬棍撬开卷帘门,往上一推,接着是两道玻璃门,我一只手里提着小钉锤,照着大门‘咣咣’敲下去。

    玻璃炸碎,两道玻璃大门轰然倒下。

    说实话,那会儿心里也非常的紧张。里面没有一个人,异常安静,左右看了圈。我提着煤气罐做到中间蹦迪的舞台上,没有忙着点,而是淡定的点了支烟抽。

    白乐挨着我坐下,笑着说道:“最好三爷在里面,连他一起炸死了。”

    我摇头:“那咱们就背上命案了,谁都别想好过。虚张声势的事儿,犯不着伤人。对三爷来说,咱们这也是一个警告。大家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他跑到哪儿,酒吧就在这里。”

    我们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车灯慢慢靠近,一辆大金杯停在酒吧门口,接着车门一拉,上面下来了十多个男子。

    我攥紧手里的钉锤:“来人了,还拼得动吗?”

    白乐低头把烟点了:“妥妥的,今天那七八个人都干了,不在乎这几个。”

    我昂着脑袋站了起来,把煤气罐放到脚下,提着钉锤站在原地。

    不服输的看着门口冲进来的十多个人,带头的是个很斯文的男人,三十多岁,穿着皮夹克,牛仔裤。留着寸头,脸上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白净净的。

    他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身后跟着八九个统一着装的男子,全是西装。

    每个人手里,清一色的棒球棍子,刚进来就愣住了。我们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我们,两边都没有说话。

    带头的眼镜儿男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干脆利落的开口道:“打。”

    身后的人,全部冲过来。

    这群人气场很大,看起来很正式,没有人说话,仿佛经过训练一样。当第一个人往我冲过来时,我跳起来往他头上砸去。他往边上一闪,跟着一脚揣在我的肚子上,力气很大,直接把我踹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