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啐了口唾沫,跪行两步,抱着楚平生的腿,把脸贴在僧袍下摆:“爹,你如果把我打死,娘会伤心的。爹,你原谅阿紫这一次,好不好?”

    就算是楚平生,都被她这一声“爹”喊得微微失神,哭笑不得。

    没错,这是阿紫能干出的事!

    他睡了镇南王的情人阮星竹,这事儿不说人所共知,老江湖们都有耳闻,只是少有人知是亲闺女拉的皮条。

    对于阿紫来说,事情出了,大错已经铸下,与其忏悔赎罪,不如想办法推卸自己的责任。如今见他这般勇猛,先将丁春秋虐成死狗,随后上前兴师问罪,那不如将错就错,不认亲爹,认二爹,反正她跟段正淳毫无感情可言,背叛一個渣男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空虚和尚看在阮星竹面子上,好歹得饶她一命吧。

    “你叫我什么?”

    “爹。”

    “再叫一遍。”

    阿紫一听有门,抱得更紧了,大声喊道:“爹,爹,爹……”

    “哎,乖女儿。”

    楚平生右手捻佛珠,左手抚她头:“比你姐姐强多了,不枉爹对你娘的一片情义。”

    “……”

    “……”

    “……”

    “!!!!!!”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连丁春秋的哼哼声都小了很多。

    这怎么说的?一个闺女卖亲爹,一个和尚收干女儿,明明很严肃的场合,愣是给这对奇葩父女搞得无比滑稽。

    “爹,你放心,说服娘的事就包在女儿身上。”阿紫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笑容比洛阳城的牡丹花还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