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向许惠仪,冷声说道“你想要见我,我来了,我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秦总……”看到秦越,许惠仪激动得嗓子都哑了,眼泪如瀑布一样爆。她往前一冲,却因为被锁在椅子上而摔倒在地,她拼命地伸手,想要触碰秦越的裤脚,哪怕是鞋子也好,可秦越站得那么远……一直一直,那么得远,远得就像海角天涯,远得就像是两个世界,他明明就在她的身旁,她却无法触碰到她。“秦总,秦总——”她一声又一声叫着秦越,那痴恋的语气,就像在唤自己的情人,恋人,缱绻旖旎,声声入骨。秦越微微皱眉,目光一沉“有话就说。”“秦总,你知道么?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也不对,应该是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女人看待。我那么努力工作,争取把你交待的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可是在你的眼里,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是,我承认我比你年长,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年长难道就没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力?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的父亲秦灏,竟然给我介绍一个那样的男人。”“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男人,一个一点屁本事没有的男人。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你白天面对一个优秀得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晚上回到家却要面对那样一个猥琐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简然和秦越看着在地上蠕动的许惠仪,莫名都觉着一阵恶心而又可怜。人生七苦,求而不得。秦越忽然牵起了简然的手,彼此望了一眼对方,只觉得世界纷扰,人心难测,但你在,我在,便是岁月静好,事事完满而别无他求。许惠仪在地上,仰望着他们相牵相望,仿佛世界只有彼此,心中的不甘愤恨几乎要将整个胸腔撕裂。她恨自己,恨简然,恨老爷子,恨秦灏,恨自己没出息的丈夫,恨一切,甚至……恨秦越。“呵呵呵……”许惠仪忽然笑道,脸上还有滚滚泪痕,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秦总,你们以为你中的毒已经解了么?哈哈哈……秦总,我祝你能长命百岁啊!”“以为中的毒解了?”听到许惠仪的话,简然心里一慌,耳边似有惊雷炸响,震得她不知所措,只能讷讷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然而许惠仪并没有回答简然的问题,她只是看着简然,目光里充满了疯狂地笑意,嘴里喃喃道“哈哈哈……长……命……百……岁哦……”笑声桀桀,一声声回荡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犹若指甲擦过玻璃出的尖刻刺耳,让人忍不住心生不安,甚至恐惧。“许惠仪!”简然担心秦越,急得要扑向许惠仪,可她刚有动作就被秦越一把拽住。简然下意识想要甩开秦越的手,不管不顾地扑到许惠仪面前将毒的事情说清楚,可秦越抓得好紧,任凭她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心中对秦越的担心早已化作了焦急愤怒,她忍不住对着秦越大吼“秦越,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可是,秦越依旧没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些。秦越不顾简然的挣扎反抗,忽而转头看向笑得得意猖狂的许惠仪,目光凌厉而冷傲“许惠仪,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以后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丢下话,秦越扣着简然就走。把许惠仪留着,秦越是想从她的嘴里探到一些关于老爷子的消息,然而许惠仪的嘴紧得很,他们什么都探听不到。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在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许惠仪说的那番话,让秦越清楚了自己的猜测。他怀疑自己中的毒并未完全解掉,身体深处有潜在的危险,这两天身体的反应会时不时提醒着他,但是也没有把他怎么样。既然许惠仪敢说出这番话来,那么就能证明他身体内藏着的余毒,肯定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不过,秦越并不想让简然操心,身体再怎么难受,他也会强撑着,会做简然最坚盾的靠山。“秦越,我让你放手,我要把事情问清楚再走。”相对于秦越的云淡风轻,简然都快急哭了。毒没有解完!那就是说,秦越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昏迷,随时都可能……简然都不敢去想,急得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秦越一把将简然抱进怀里,下颚顶着简然柔软的顶,轻轻地摩挲着,而后闭上眼,柔声唤着她的名字“简然——”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就像动人的音节一样敲打着她的心灵,将那些崛起突兀的不安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秦越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再道“许惠仪是跟你玩心理战,你要是真相信她说的话,那么你就输了。”“你真的没事?真的只是她跟我玩心理战?你没有骗我?”简然不是没有想过许惠仪的用意,可是因为关系到秦越,她便乱了。她都不敢想象倘若秦越再出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比许惠仪现在的样子还疯。“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秦越用力抱紧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她看见自己的心。简然低低地嗯了一声,可尚未完全平息心中的不安,许惠仪可怖地笑声却又再一次大举袭来。“哈哈哈……秦总,我亲爱的,我爱的秦总,你那么好,那么优秀,为什么要看上那么个女人?”“如果你能正眼瞧我一眼,我又怎会舍得在你的饮水里下毒。我祝福你,哈哈哈……希望你一定要熬过去,至少比我多活两天。”许惠仪疯狂的吼声,一声声传到简然的耳里,听得她胆颤心惊,她不自觉地伸手紧紧地缠住秦越精瘦的腰“秦越,不管许惠仪说的是不是真的,明天我们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秦越点点头,说“嗯,我会去找医生,你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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