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乐然对他感情不是爱情,以后她也会认清楚这种感情……那么那个时候,她一定会离开他。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权南翟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要放她离开,一定不会放她离开。但是,留在他的身边,她会伤心会难过……那么他会放手么?他不知道!“烈哥哥……”秦乐然穿着睡衣,拿毛巾擦着湿露露的长,走到他的身边,“我洗好了。客房也有浴室,你先去洗,我去给你找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傻丫头,快回房间睡觉。”这个傻丫头,她肯定不知道她这幅模样有多诱人,诱得他热血沸腾。要不是他的自控力还可以,这个傻丫头可能早已经被他一口吞入腹中,但是她太信任他,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烈哥哥……”怎么办,好想听烈哥哥唱催眠曲给她听。“怎么了?”他耐心问,同时拿过她手上的手巾,帮她擦头,“吹风筒在哪里?”“在浴室放着。”“嗯,坐下。”他按着她坐下,去浴室拿来吹风筒帮她吹头。她的头又长又黑,质特别好,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自带一股韧劲儿。“烈哥哥,我长大之后,除了我的妈妈,还没有人帮我吹过头呢。你对我,真的像我妈妈一样对我好。”她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帮她打理头,还常常给她编辫子,后来她慢慢长大,爸爸就没有管她了。听到她的话,权南翟拿着吹风筒的手微微一僵,他要的是这个丫头的心,是要让她爱上他,可不是她对妈妈那样的爱。“烈哥哥……”烈哥哥怎么就对她那么好呢,怎么就那么好呢?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孩子了,又有烈哥哥对她好,让她觉得全世界都是她的一样。“嗯?”权南翟勾起她的,认真帮她吹着。“烈哥哥,你知道么?你肯定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算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她想成为他的新娘子,可是他有未婚妻啊,她开不了这个口。权南翟“……”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时间一分分慢慢溜着,等权南翟帮她吹干头时,她已经躺在他的腿上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时不时还抿抿唇,这个小动作,她小时候就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然然……”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声,但是已经睡熟的她,却轻轻应了他一声。“烈哥哥……”她轻轻动了动,还是睡着的,只是身体习惯了他的声音。“烈哥哥抱你回房睡觉,你不要害怕,知道么?”“嗯。”权南翟告诉她以后,才动手将她抱回房间。他四周扫了一眼,她的房间,仍然保持着她近几年的爱好,布置得简单大方但也很温暖。就像她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他将她放到她的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忍不住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儿“然然……”【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在心里,这样无声地询问着她。她,真的就是他的小太阳,可以带给他温暖,带给他力量,可以带给他一切。“烈哥哥……”不知道是回应他,还是她的梦中有了他,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权南翟赶紧凑近耳朵去听,但是她的声音太小太小,他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想要离开,然而秦乐然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烈哥哥,别走!然然会害怕!”她说她会在害怕,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是多年前的阴影让她害怕?还是害怕他离开?权南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会让他的然然害怕,于是他握紧她的手,在她的身旁躺下,将她纤瘦的身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好,烈哥哥不走,烈哥哥陪着然然。”听到他的声音,睡梦之中的秦乐然唇角微微上扬,有烈哥哥在,她就不会害怕了……权南翟就这样合衣躺在秦乐然的身旁,替她赶走所有的“害怕”,静静地陪着她一整个晚上。……天越来越亮,光线从没有关牢的窗户照进来慢慢照亮了整间屋子。光线同样照在了秦胤泽的身上,让他失去了黑夜的保护……脸色苍白的他、眼神空洞的他,安静地躺在客厅的沙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昨天晚上九点,姓权的就进了秦乐然的家门,一个晚上过去了,那个男人还没有从她的家里出来。一名即将满三十岁的男人,一名刚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女人,他们相互爱慕着对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想象得到他们可能会做什么事情。秦胤泽的心,也从悬着的半空中掉落,似乎坠入了一个冰冷的冰窖里,冻得他连心脏的跳动都感觉不到了。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宝贝,真的变成别人的了?咔擦——开门与关门的声音突然响起,秦胤泽几乎弹跳而起,几步冲出去,正好看到权南翟从秦乐然的家里出来。秦胤泽将权南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看到权南翟有些皱的衬衫,看到权南翟精神奕奕,秦胤泽只觉得有一道气流直冲脑门,来不及思想,上前一拳就向权南翟挥去“姓权的,我昨晚警告过你什么?”他平时也是练武之人,出手非常快,一拳挥出去的时候,拳头还带着一阵风,要是打在权南翟的脸上,估计牙都能被他打掉几颗。但是权南翟的度比秦胤泽更快,权南翟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秦胤泽用尽全力打来的一拳。一拳让权南翟躲过了,紧接着秦胤泽又挥出第二拳,这一次权南翟没有再躲,而是正面回击秦胤泽挥来的拳头。两个人的拳头相击,力道同样之大,局面僵持了几秒钟,很快秦胤泽往后退了一小步。秦胤泽退了一小步,权南翟在原处纹丝不动,他们两个人过的这一招,谁胜谁负已见分晓。权南翟收回拳头,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微眯着眼看着秦胤泽“我也告诉过你,那是我的女孩,别人休想打她的主意!”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但是又带着一国最高领导人的霸道强势,不容人抗拒。“姓权的,你会为你昨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秦胤泽冷哼了一声,阴沉沉地看着权南翟。“有事尽管冲着我来。”权南翟对他笑了笑,仍然礼貌客气,仿佛刚刚他们并没有动过手。秦胤泽咬了咬牙。权南翟从他的身前走过,同时丢下一句话“以后她由我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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