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简然又早早睡下了。下午睡了整整一下午,晚餐是秦小宝来叫她,她才醒来,吃了晚饭之后还是提不起精神,于是又回到房间睡觉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房间开启的声音,听到秦越特别放轻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很想坐起来跟他说说话,但是就是懒得不想动。她感觉到他走过来,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才转身去浴室。之后,简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从浴室出来,她抬起头“又忙到这么晚么?”“嗯。”他来到她的身旁躺下,伸手将她拽到怀里,低头吻她。“我好困。”简然没有躲,但是提不起劲来迎合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下午他打电话给她时,她也说在睡觉。“可能是春困吧。这种天气最烦人了。”简然喃喃说道。“那睡吧。”他再在她的额头落一个吻,便没有再骚扰她。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强求。简然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睡下了。有他在真好,睡觉也才能睡得踏实。看着她平静的睡颜,秦越却是久久未能闭眼。工作到很晚,回到家里有一个人等着的,这种感觉真的,挺不错。翌日。简然又睡到好晚才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秦越还是在窗户边上坐着看报纸。“醒了。”他的声音传来。“嗯。”她点点头。“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我送长辈们和小宝去机场就好。““那怎么行。”简然立即爬起来,去洗漱间洗漱。秦家的长辈这一走,估计又要好久才能再见面,她怎么能不去送他们呢。他们下楼时,长辈们都起床了,等着他们一起吃早餐。早餐过后,秦爷爷又对秦越和简然叮嘱了几句,无外乎是让他们早些怀上孩子,让他可以早点抱曾孙。秦爷爷走后,秦妈妈又告诉他们,生孩子这事别太着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一家人浩浩荡荡到了机场,秦小宝抱了抱简然“嫂子,我就是回学校报个道。过不了多久,我又会回江北拍戏的,你不用太想我。”“好,那我们等你回来。”简然笑了笑说。“哥,你记得对我嫂子好一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会回来找算账的。”说着,秦小宝还对秦越比了比拳头。“你回去之后,不要让爷爷和爸妈操心,好好学习,别总想着拍戏。”秦越一脸严肃地说道。“要你管。”秦小宝不满地嘟嘟嘴。“好了,你们兄妹二人就别争了。”秦妈妈笑着接过话,又说,“慕之,平时工作再忙,但也要记得你是有妻子的人了,别冷落了然然。”“嗯。”秦越点头。秦爷爷说“你忙完这段时间,有空也带简然回家来看看。至于婚礼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这件事情就我们会帮你们安排好。”“爷爷,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秦爷爷摆摆手,制止秦越再说下去,“我们该进安检了,你们也是点回去。”秦越没有再应话,婚礼这件事情,他想自己亲手准备。简然看出了他的在意,悄悄握住他的手,递给他一个微笑,其实婚礼由长辈们准备也挺好的,那是他们完全接受了她的意思。看着他们过了安检,秦越才牵着简然离去。秦越问“你想去哪里?”简然说“你送我去工作室吧。”“好。”秦越点头,便吩咐司机先送她去工作室。“你今天还要忙么?”简然又问。“盛天在国内的总部要搬到江北来,多少会比平常忙一些。”秦越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简然说。“你也是。”他揉揉她的头。“嗯,我会的。”简然笑着点点头。她靠在他的怀里,又觉得好困了呢。车子还没有开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秦越心想,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照顾家人,一定是累坏了,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没有经验的他也不可能想到别的方面。一个多小时后,简然到了工作室。工作室的两名设计师有一名请产假了,还没有回来上班,凌飞语又接了几个急单,早就盼着简然回来上班了。看到她,凌飞语高兴极了“我的财神爷,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等来了。”简然打了一个哈欠,懒懒说道“老板娘,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觉得你想要炒我鱿鱼。”“我是老板娘,你还是这家店的老板呢,我哪敢炒你啊。”凌飞语边说,边把新接的订单给简然看,“客户的要求都在上面,你仔细看看。”“好。我自己看就行,你也去忙你的吧。”说完,简然又打了一个哈欠。“我说然然,你家男人到底有多猛?”“什么意思?”“看把你折腾得,刚来上班就瞌睡连天,你这是做给谁看呢?”“我们没有。”提到这个事情,简然又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拒绝秦越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担心,“飞语,在男人想要那个的时候,被拒绝是不是会很难受?”“为什么要拒绝?”“请回答我的问题。”凌飞语想了想“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会不会难受,不过看小说什么的,有说男人会很难受。”说着,凌飞语凑到简然面前“然然,你为什么要拒绝你家男人?”“凌大小姐,你再这么八卦,小心程旭阳把你给甩了。”“他小子才不敢。而且啊,他下个月就要调来江北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那恭喜你了哦。”“同喜同喜,不过我看你这么贪睡,不是你家男人折腾的,会不会是有了?”“有了?”简然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以前不是这么贪睡的人,这几天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同于往常,并且……经凌飞语这么一提醒,简然才想起,她向来非常准时的生理期也没有来。不过事情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要乱说,万一只是身体出了状况,白高兴一场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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