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小明在出操前将庄严拖到一旁,悄声问:“昨晚我有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起昨晚罗小明那副烂醉的模样,庄严没敢告诉自己的班长昨晚跟自己说了多少掏心窝子的胡话。

    这会让罗小明很没面子,庄严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真的没有。”庄严一口咬定。

    罗小明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说:“我怎么觉得好像跟你说过什么似的……”

    “幻觉!”庄严一本正经地撒起谎:“喝醉的人一般都会产生幻觉,班长,你昨晚就是醉了,还吐了一地,不过啥也没说。”

    罗小明呲了呲牙,按了按太阳穴,说:“这事,我喝醉的事,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庄严说:“可这大家都知道啊,昨晚八班长回来喊人,估计很多人都听见了。”

    罗小明想想也是,皱了皱眉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们不能提,提了我罚死你!”

    ……

    罗小明的事,庄严摊上了个麻烦。

    但是那天晚上罗小明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倒是在他的心底里烙下了印。

    人就是这样,从前在家里,庄严身边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由于家境不错,所以凑合在一起玩的都是一帮条件较好的浪荡哥儿。

    一帮这样的人凑在一块,谈的说的想的都不会太积极。

    除了追女孩和打游戏,要么就是讨论去哪好玩儿,生活过得无聊而空虚。

    现在到了部队,庄严发现自己变了。

    不,应该说环境变了,所以自己才变了。

    在这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他们的出身各不相同,这让庄严见到了生活的另一面——艰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