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默默听着,朱/德康也默默听着。

    车里恢复了沉默,只有王大通轻微的抽泣声。

    前面的路,在昏黄的路灯下有种奇幻的迷离感。

    那一刻,庄严的内心汹涌澎湃。

    今天,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了老战友。

    王大嘴、朱/德康……

    也是第一次才注意到退伍战友的生活状况。

    当兵八年多,庄严一直在各个不同的部队里辗转,除了苏卉开、严肃那几个要好的战友之外,几乎和老部队的人没有多少联络,有不少还是直接失去了联络。

    今天,他却突然发现,其实当年自己和大部分战友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像自己这样能从这个单位到那个单位,最后还能保送军校然后出来当军官的战友毕竟是少数。

    几百万的p队伍里,每年有多少能提干的?有多少能考上军校的?又有多少能转签士官的?

    大部分的士兵穿了两年或者几年的绿军装,最后脱下戎装还是回了地方。

    自从00年军改之后,早年的强制安排工作政策逐步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大部分都是经济上的补贴。

    可是那点钱,又能做点什么?

    能给多少?

    一万?

    两万?

    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