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庄严怎么想劝陈晟留下,但在这件事上仍旧感到了一种无力。

    人最复杂的就是思想。

    如果在部队带新兵,还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暂时先把人留住,慢慢得做思想工作。

    可是这里是院校,退学是有明文规定可以走程序的,这里不是当兵服役,没那么多的强制。

    就像陈晟这种情况,他现在暂时还没经过两个月的新学员军训,还没授予学员军衔,要退学并不困难。

    按照规定,只要他提出申请报告,学员队的队长于琛也只能靠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留下,如果做不通,他还是会走。

    走带来的后果只是陈晟要面对一些老家朋友或者同学之间的议论,顶多说他吃不了苦。

    庄严看不懂这一点。

    在他看来,无论是集体荣誉还是个人荣誉,这都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

    陈晟怎么能说放弃就能放弃呢?

    现在庄严必须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是不是应该将整个情况告诉队长于琛上尉。

    简单这始终有一个最大的顾虑。

    如果告诉了于琛,这是等同穿到了学员队领导层上去了。

    这万一陈晟仅仅是早上跑五公里晕倒感觉丢脸,受到一点点小挫折小打击就说的一时气话,岂不是把事情推到了墙角,连回转的余地都没了?

    他当过太多年的班长,在国外也当过助教,在思考上早已经十分成熟。

    思前想后,庄严觉得这是还是暂时不能告诉于琛。

    虽然作为班长,他有义务要向队长于琛反应自己班里学员的思想动态。

    不过他显然决定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