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境优渥,成绩也不算差,人长得高高大大结结实实,虽然脑袋大点,但也总归是一颗长挺帅的大脑袋。

    所以免不了有几个花痴女同学围着转,甚至有些争风吃醋之类。

    袁倾城抽烟,用的火机必定是zippo,他喜欢打开盖子“噹”一下的脆响。

    据他说,曾经自己生日在卡拉ok里搞庆祝会,结果好几个女同学都送他限量版的zippo,结果当场在包间里撕逼起来,吵得他心烦意乱,最后一气之下将自己的zippo扔出了窗外……

    第一天晚上,十点半熄灯之后大家热得有些睡不着,于是都躺在黑暗中开吹牛大会。

    袁倾城首次坦诚了自己在高中脚踏三只船的“光辉”历史,并且坦诚了自己考特种作战专业并不完全是因为穿上那身特战服显得更帅,而是因为他觉得也许会在这里碰到一个现代版的花木兰……

    这种无耻的想法遭到了同寝室其他老兵的终极唾弃。

    应了那句话,有人饿死没粮,有人节食减肥。

    要知道,这些老兵常年在苍蝇都是公的营区里训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部分时间是在荒无人烟的丛林或者戈壁,又或者是在大雪纷飞的极寒之地,又或者海拔00米以上的高原进行各种残酷集训,听袁倾城诉说自己无耻的光辉史,怎能不当场眼红?

    和生长干部的分别还在于,地方生对于这种军校生活的各种不习惯。

    军校的规章制度也很多、很细,无论是袁倾城还是陈晟,都感到了人身自由受到严重限制。

    例如没到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坐到床上,只能坐自己的马扎;吃饭的时候要先集合唱歌,进了饭堂要坐在餐桌旁立正站好,等值班员统一口令才能坐下,而且吃的时候绝对不说话;走路一定要昂首挺胸,手臂摆直,无论是在走廊还是楼外都要走直线、拐直角弯……

    对于早已经习惯了部队令行禁止的老兵来说,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一些和部队稍稍有不同的地方只要调整适应一下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可是对于袁倾城和陈晟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当横刀立马保家卫国的热情退去,第一天晚上,俩人就已经流露出后悔报考军校的情绪。

    这还没完,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起床号就已经悠扬地回荡在校区里。

    几个老兵麻溜地穿上迷彩服,蹭蹭出门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