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闲的没事在楼下转圈,一旁的监狱里一个个排列着格子间,味道并不好闻,潮湿中还夹着这些怪味,他心中郁积,这会又有些许烦闷积在心里,竟然有些头晕眼花,站不住,他倚在一个栅栏旁边,头垂着,看不清表情。

    身后却突然有一股热潮,容夏睁开眼睛,一股说不清楚的暖流涌进身体,从脊骨处流向全身,他吐出一口气,舒服的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这感觉像极了那夜火海里尤宠在他身后做的那样,他转过头,是一个老头儿,白发苍苍的长发,老头仰起头看着他笑得和蔼,容夏却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人在现代肯定是个活生生的街头艺术家。

    眉毛都是白的,足以看出这人年纪有多大,只是身材却硬朗,也许他给容夏注入的那股热流说明了些什么,看上去是个慈祥的老人。容夏还没说上话,那老人冲他笑了笑,拉着他坐在了地上,举止亲昵,像是过年时遇到的那些不认识却对你十分好的长辈们。

    容夏跟着坐下来,刚才监狱里一直有一些小的窸窣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人打哈欠,说梦话的声音,从老头开始动以后,监狱里声音似乎都低了几十个分贝,这老头不寻常,容夏眨了眨眼,这人为什么会被关在第一层?

    帝师,被誉为可以陪伴天子左右,拿着天子鞭训斥这世上最尊贵的一群少年的人,一般都集聚智慧,头脑,上可打天子贵族,下可闯皇宫无禁地,可上一个帝师,却因为不可知的秘密被关押在了牢里,本应该即使在牢狱里,依然可以享受单人间,舒适的环境养老生活时,这位帝师却坚持把自己关进普通牢房,和其他普通牢犯享受同样待遇,吃不饱穿不暖之外,眺望铁栏杆无人话。

    显然,帝师,就是眼前的老头子,白发苍苍的老头一脸蜜汁微笑地看着容夏,容夏经过刚才的“治疗”,似乎状态好了很多,他饶有兴致的和眼前人对话,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位老头有多么牛逼深远的背景,只是显然,他不是普通人。

    “小兄弟,你过来找谁啊?”老头慈祥的不像是被关在铁栅栏里,倒像是小院门口的老爷爷,容夏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敢透露两人的信息,没说话,就那样坐着,突然觉得袖子里被塞进一张纸团,皱巴巴的,他摸着看了看眼前人。

    “现在不用待在这里啊,小兄弟,”老爷爷依旧笑着看向他,“你来了,有些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他话说得隐晦,握着他的手松了,容夏起了身,走了出去,门外阳光刺眼,踏出门后才发现光线差异,眼前光晃得人心慌,他抚平纸条,上面是一句话:南十四胡同,胡丽萍。

    他照着纸条上的文字走到了目的地,是一道木门,这地倒也好找,附近就这么一个用木头搭建的房子,显得格外瞩目,容夏站在门口,看着由几根破烂木头象征性的搭建起的门,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背磕了磕,响声起,屋内有人出来了,一个女人搭着拐杖慢慢走过来。

    走近容夏才发现,女人是个瞎子。她走得慢不是因为肢体原因,一步一伸拄拐只是为了探路,她走到门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有事吗?”声音沧桑,总觉得这声音和脸不搭,她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吧,言行举止却像个老人,容夏皱了皱眉,他觉得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好,我来找人的。”他说道,“找谁?”“胡丽萍。”女人面容放松下来,伸出手将门推开,示意他进来,随后慢慢走进屋内,她熟悉的拿着茶壶给容夏倒了杯热茶,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容夏默默的把茶杯摆到自己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茶雾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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