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她才被他从洗澡水里捞出来,扔回了池塘里。

    贴在她额间的黄符,足足三日才坠落,待她爬上池塘时,伽跋陀罗已经出远门了。

    听普陀寺的僧人讲,是到京城为一个惨死的青楼妓子超度去了。

    白昙追了过去,和尚徒步而行,但她会飞。

    当她飞过去时,正好在城门外遇见了伽跋陀罗。

    她弓着身子气喘吁吁:“你是和尚,怎么还去青楼?”

    伽跋陀罗道:“佛渡众生,众生平等。”

    她摊出手掌:“既然众生平等,那你也渡一渡我,把我狐狸皮毛还来。”

    他面容清冷,不为所动:“你是妖,岂可与人相提并论?”

    白昙嗤笑:“你看吧,众生还是不平等。”

    他微微一怔,却是未语。

    “你把皮毛还给我吧。”她望着京城里来去穿着棉袄的百姓,吸了吸冻红的鼻尖:“我冷。”

    伽跋陀罗看了她一眼,难得解释一句:“那狐狸皮要呈给圣上,不能给你。”

    白昙啐了一口:“狗腿子。”

    当老鸨看到伽跋陀罗身后的女子时,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这位是?”

    他面色不改:“带发尼姑。”

    待老鸨走后,白昙抓住他的衣角:“出家人不打诳语。”

    伽跋陀罗颔首:“所以贫僧准备把你送去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