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问起袁氏与老夫人做的交易,袁氏一一告知,且说得十分仔细。

    子安担忧地道:“能拿回桂圆的卖身契固然是好,但是,如何能让西门晓庆减刑?我们也不可能去求王爷的。”

    袁氏微微笑,“你啊,还是该多读一下大周律例,这律例里有一条,但凡伤人者若证实有疯症,可免刑或减刑。”

    子安啊了一声,没想到这大周律也有这一条啊。

    子安笑着说:“母亲,你饱览群书,如今便可发挥作用了。”

    “你明日去一趟吧,跟梁氏说说这一点,梁氏会知道如何找人证明西门晓庆的疯症了。”袁氏说。

    “好,我明日便去一趟。”子安说。

    一夕无话。

    子安一大早背着药箱就出门了。

    她先去了梁氏的娘家,把计划跟梁氏说了,梁氏大为感激,叩谢了子安之后,又往子安的马车上堆了好多名贵的药材和礼物。

    子安推搪不过,又实在想要那些名贵药材,加上那些礼物看起来应该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二夫人太客气了,以后不可了。”以后多送点,我需要。

    梁氏叹息道:“你拿着吧,每一年我往国公府不知道搬了多少,我娘家就我一个女儿,父亲母亲多少都补贴给我了。”

    在去梁王府中的路上,子安问小荪,“这梁氏娘家很有钱吗?”

    “当然了,梁氏的祖上是开国功臣,太祖朝的时候,梁氏的祖宗被封为国公,且封邑百里,后来国公不做官,经商做生意,又跟胡家合作做酒楼和金矿,只是可惜,梁家的是赚不少的银子,却人丁单薄,倒不是说老夫人不能生育,梁家是曾有过几个儿子的,但是都病死了,这不,还有一个也快死了。”

    “怎么回事?是得了什么病吗?”子安问道。

    “不知道,但是请了许多大夫都没用,前些日子便听闻说快不行了,撑到现在也算是福分了。真是可怜,这梁国公夫人是在四十五岁之后,才生下的这个儿子,今年刚满十五岁。”

    “不知道是什么病吗?”子安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心症,娘胎里带来的,之前几个都是这样,不过不确定,都是外人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