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道:“御医给我开了解毒汤药,我喝了两天,好多了,只需要再多服几天药就可以好了。”

    “那就好,以后在府中要小心点,我们母女都要小心点。”袁氏说。

    子安坐下来,心道:就算小心,也躲不过密集式的暗算,不过,在为梁王医治的这段日子里,她暂时还是安全的,至少,就算有算计,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夏丞相到晚上才回到府中,他离开宫中之后,便去了酒馆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

    刚到府中老夫人那边便来传话了,让他过去。

    他脸都没洗,直接就过来了,玲珑夫人瞧了瞧没见夏霖,便以为他在院子里玩耍,也顾不得他,急忙跟着夏丞相便去了。

    老夫人坐在廊前,廊前风灯映照得她面容深沉。

    她手里转着佛珠,抬起头,眼睛眯起瞧着夏丞相,不悦地道:“一大早入宫去,如今才回来,回来便罢了,这个时候还喝得那么醉,一点事都不懂。”

    说完,又愠怒地看了玲珑夫人一眼,“你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夫君,怎不为他煮一杯醒酒茶?”

    玲珑夫人委屈地道:“这不还没煮便被您传过来了吗?”

    老夫人看着她那种肿得跟猪头的脸就生气,她在宫里丢脸的事情早就传了回来,气得她打翻了一杯茶。

    “行了,你一边呆着去。”老夫人厉声道。

    玲珑夫人如今也不敢造次,只得退到一边站着,偶尔抬头怨恨地看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瞧见也当瞧不见,这等肤浅无知的女人,若不是念在她为夏家生了一子一女的份上,压根就容不得。

    “你那好女儿回来了,但是架子大得很,连该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都不愿意,今天你入入宫,就一事无成?”老夫人厉声问道。

    夏丞相一向惧怕这个老母,听她责备,又想起今日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威胁,不由得更觉挫败,这种挫败很快就变成愤怒,他咬牙切齿地道:“这小贱人十分狡猾,竟连梅妃娘娘都收不住她。”

    “这十几年来,她在府中一直都是畏畏缩缩的,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我本就怀疑了,袁氏这种女人怎可能会生出那样畏缩的女儿来?如今回想,怕是心机深沉,一直隐忍等着爆发而已,我夏家不可败在这样的人手中,你斟酌办吧。”

    夏丞相何尝不想灭了夏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