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笑了,“还是皇上有远见啊。”

    路公公是笑不出来的,亲兄弟之前这样算计着,对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一种折腾啊。

    摄政王的才干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且忠心耿耿,大周有他在,生不了什么事,可若皇上一味猜忌制压,反而不妙。

    虽说这一次,看似是顺了摄政王的心意,只是,这背后的算计他未必就看不出来,看出来之后,只怕也会心寒的。

    张将军在南怀王的后院里,起出了一批弓弩。

    南怀王辩解无力,只能等待他的宿命,看来,卦象没有错,真的是飞鸟失机落笼中了,皇上这一次,可以以谋反之罪,把他打得死无葬身之地。

    商丘却十分笃定,因为这个卦象,是有变卦的,所谓变卦,就有绝地逢生的机会,这一线生机,就是皇上的对亲兄弟的算计。

    果然,皇上只是下旨,让他回南怀王府反省,且不得过问朝中之事,至于弓弩之事,皇上在旨意里只字不提,既然不提这茬,便没有谋反的事情,一切以他欺负侄儿的罪名来论。

    皇帝甚至连当面斥责南怀王都没有,直接让人捆了他回府,撤换他府中的人,全部用禁军看守。

    皇帝此举,进可攻退可守,一旦慕容桀和子安立功回来,南怀王到时候罪孽赎完了,也可以为他兴风作浪了。

    消息传到了摄政王府。

    萧拓跺脚生气地道:“咱做了这么多功夫,就只是禁足?”

    苏青展开羽扇,“禁足就很好了,你以为咱做得很周密吗?皇上指定是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下旨让王爷陪同去北漠?皇上可不傻啊,他精着呢。”

    慕容桀神态淡定,“苏青说得对,我们原本也没打算要即刻办了他,这样挺好的,对谁都好。”

    “只是,”壮壮蹙眉,“你们说,皇上会相信孙芳儿真的背叛他吗?”

    “他会相信,”慕容桀笃定地道:“他本来就不太信任孙芳儿,当他不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但凡出了丁点的差错,他都会无限放大,若小姑姑怕他不信,不如,找个人放点风声出去,便说老八之前曾中了贵太妃的毒,只是最后不知道谁帮他解了。”

    壮壮笑了,“还有谁帮他解?自然是孙芳儿了,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孙芳儿都能为老八解毒,那之后有接触就不奇怪了。”

    “老九!”慕容桀冲门口喊了一声,“伶俐呢?人换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