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药这么便宜,能治好吗?”高凤天在旁边问道。

    “对症下药就能治好。”子安道。

    高凤天哈了一口气,生气地嘀咕道:“我高凤天竟还叫人给骗了?迟早收拾那老孙子。”

    “伤势不大要紧,且断骨的地方重接就好,到时候我会用两块木板夹着你断骨的地方,让它慢慢生长,一个月左右,便能起来行走。”子安道。

    樵夫夫妇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能相信。

    “但是,那位大夫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樵夫娘子喜极而泣。

    “瞎说,他不这样说,怎么能赚你们那么多银子?且他把伤情说得严重一些,最后治愈了,他的名声也就出去了。”子安皱着眉头道。

    樵夫娘子生气得很,正想说话,便听得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慕容桀首先走了出去,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抱着天恩进来,天恩哭得好凄惨,一张脸全是晶莹的泪水,而且,她的手掌在流血。

    许大娘突兀的见到一个男人在这里,吓了一跳,刚到唇边的话也就吞了下去,看到樵夫娘子出来的时候,便连忙说对不住,“我不过是刚到厨房里去煮红薯,俩孩子便打了起来,我那大孙子也实在可恨,竟把天恩推在了地上,磕了石头,都流血了。”

    樵夫娘子心疼极了,但是叫人帮忙带孩子,便是出了事也不能埋怨人家的,反而得安抚一下,“不打紧不打紧,孩子嘛,不摔长不大,没事,我这刚好有大夫在,叫她帮忙处理一下就是,谢谢您,回头给您致谢去。”

    许大娘见她家有客人,便回去了。

    许大娘一走,樵夫娘子便放下天恩,心疼地看着她手掌的伤口,吹着道:“疼吗?你这孩子,以后躲着哥哥知道吗?”

    “疼!”天恩扁嘴便又哭了起来。

    慕容桀虽没确定天恩是他的女儿,但是酷似子安的那张脸哭得如此伤心,心疼得不得了,道:“还在流血,我先给她止血。”

    他一手抱着天恩便进去了,子安刚开好方子,抬头见到天恩,她整个都怔住了。

    “子安,这孩子摔了手,快看看。”慕容桀一边看着她的神色,一边道。

    子安看到她手掌殷红的鲜血,脑子里一幕幕地重影着当日女儿出生时候,浑身的血污,那小小的脸蛋从眉眼看就酷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