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聂老先生,他没那么容易脱离飞鱼卫,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地科考入仕。

    “那你多费些心,也不枉老先生的一片苦心。”

    老师之所以舍弃聂阳培养聂胤是因为他很清楚靠别人不是长久之计,一个家族想要兴旺不衰还得族中人才辈出才行。可惜,聂老太太看不透这点。

    符景烯摇摇头说道:“若是聂家子孙有聪慧过人的,老师又怎么会越过自个孙子曾孙抬举聂胤。连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师母与老师五十多年的夫妻竟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清舒笑着说道:“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聂胤与她没有关系。将家中的资源倾注在他身上,心里不舒坦很正常。”

    聂老太太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她更希望将这个资源用在自己儿孙身上。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你既想让他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就让他住下吧!等他适应了学堂的环境就让他去学堂寄宿,男孩子还是要早些独立的好。”

    清舒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清舒正准备去青山女学,没想到小瑜就过来了。一见到清舒,她就扬声道:“清舒,我给你送钱来了。”

    清舒满脑袋问号。

    小瑜一说原因,清舒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文华堂一个管事的堂弟今年准备下场考,她堂弟学问很好只是运道不行。从二十二岁开始参加会试,一共考了四次全都落榜了。

    清舒闻言摇摇头说道:“四次落榜有什么好奇怪的,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中!”

    封小瑜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人真的特别倒霉。他十八岁考中举人二十岁参加会试,当时所有人都寄予厚望谁想刚开考就拉肚子;第二次被分到粪棚旁边,考到一半给臭晕过去了;第三次考了两场受了风寒,影响发挥也落榜了;去年那次倒是考完了,可最后一场交卷时将墨洒在了答卷上考卷作废也落榜了。”

    清舒听完以后不由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倒霉透顶。”

    “是啊,太倒霉了。对方这不听说咱们这儿是风水宝地,所以就想借住在这儿去掉身上的晦气。”

    清舒摇头道:“对于他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若是开了这个口子我们以后就不能再拒绝其他人了。”

    封小瑜笑着说道:“你先别着急拒绝。只要你同意让他在这儿备考,他们家愿意给五千两的借住费;若是考中了愿意再给五千两银子。”

    清舒仰头看着她,说道:“五千两的住宿费,他家有金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