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六月初广西那边才来了信,看完信后福哥儿暗松了一口气。程虞君到广西的时候弓氏是醒着的,虽然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但人还活着,并没有出现他们猜测的那个结果。

    福哥儿去主院找清舒,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她。弓氏没出意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虞君就不会自责了。

    清舒听她说完,脸上并没什么喜悦之情:“我今日也收到了阿千的信,你岳母能醒来并不是运气好,而是你岳父用了虎狼之药。”

    福哥儿脸色一变,说道:“娘,你的意思是我岳母没多少日子了?”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岳父用这虎狼之药就是为了能拖延一段时间,让他们姐弟三人能到弓氏最后一面。若是我猜测得没错,弓氏应该在几天前就已经没了。”

    从广西到这儿,哪怕快马加鞭也得十来天的时间。而现在,距离写信已经半个多月了。

    福哥儿沉默半响后问道:“娘,千姨有没有在信里解释我岳母为什么突然病情加重?”

    清舒看着他的神情猜测到他的意思,说道:“你岳母病情加重,与张巩两位姨娘有关系,但主要问题在程三老爷。”

    “他做了什么?”

    清舒脸上神情淡淡的,说道:“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同僚家喝醉酒睡了个丫鬟。结果第二天发现睡的不是丫鬟,而是同僚妾氏的妹妹。”

    说完,他看向福哥儿道:“程三老爷虽然今年三十有六但温文尔雅样貌也不差,也得许多年轻女子的青睐,那晚的事是那女子故意算计。”

    听到那姑娘只有十七岁,福哥儿脸上浮现出厌恶之色。就他岳父的年龄都可以做对方的父亲了,对方也真下得去嘴了。

    福哥儿很是不解地问道:“我岳父已经有张巩两个妾氏,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岳母知道就病情加重呢?”

    清舒说道:“弓氏从嫁给程三老爷以后眼里心里都是他,为了他不顾自己喘弱的身体以及年幼的女儿执意跟着去了任上。程三深知弓氏的性子,担心将那女子纳进府你岳母受不了就将那女子养在外面。”

    “弓氏身体不好,府里的庶务都是她的两位心腹婆子管着。只是她们被程三老爷告诫过,不敢将此事告知弓氏。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位巩姨娘颇有心计,她当时没将这件事说出来,一直到那外室有了身孕才将此事透露给了张氏。这个张氏空长得非常漂亮,可惜脑子装的都是豆腐渣,知道这事后跑去找弓氏哭诉。”

    弓氏将整颗心都系在程三老爷身体,知道这事后大受打击当即晕过去了。等醒来后不配合大夫的诊治病情越来越严重,到最后陷入了昏迷。

    福哥儿都不知道评价弓氏了。

    清舒看着福哥儿,说道:“阿千问我是否要将此事告知虞君,这事你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