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儿平复了下心情后继续说道:“当天晚上,那妇人趁着男人睡着时拿菜刀将他砍死了。然后又哄着她婆婆开了门,想连她婆婆一并杀了。不过她婆婆当时是清醒的,身上挨了三刀就跑出门求救。邻居被惊动了,她没能将那她婆婆杀死。”

    窈窈咬着牙道:“太便宜她了。”

    不管是那男人还是那老太婆,这样的畜生都该死。

    清舒却不这么想,说道:“儿子死了身上又受了伤,名声也毁了,活着以后也是熬日子。”

    窈窈觉得这话有道理。

    福哥儿道:“那妇人被邻居制住后,大声喊着说那男人与村里一个寡妇以及隔壁村一个妇人都有私情,但那两个女人都没怀孕。所以不能生的不是她,而是那男人。”

    窈窈很不理解,说道:“为什么她之前没有怀疑?而是要等哥你提醒后才会意识到不能生的是她?”

    若早些发现,也许能脱离苦海了。

    清舒摇头说道:“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许多人的思想陈旧迂腐夫妻不能生都会下意识地认定是女人的问题。”

    窈窈脸色很不好看。她听清舒说过,越是贫穷闭塞的地方女人越没地位,会被随意打骂发卖。

    “哥,那妇人被官府判处死刑了吗?”

    福哥儿摇头道:“没有,因为当时是半夜路崎岖不平不好走就将她关柴房,准备天亮以后将人送去镇上交给镇长处置。不想她竟割断了绳索,跑了。”

    清舒说道:“在她动手时就没准备活了,跑出去是要见什么人吗?”

    福哥儿点头说道:“不是要见什么人,而是跑回娘家将她叔叔跟婶娘砍了,两人没死都受了伤。眼见杀不了他们,那妇人自己抹了脖子。”

    说完,他解释道:“这妇人十四岁时父母出意外没了,当时她是定了亲的,未婚夫的父亲是一账房先生家境比较殷实。守孝当年她胞弟去镇上卖东西,半路摔水沟里淹死了。她孝满出嫁时,她婶娘用自己女儿替了她,并在当天就以十两银子将她卖给日日打他的那个男人。”

    窈窈听得目瞪口呆,碰到这样的叔婶这妇人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了。

    清舒问道:“妇人的弟弟不是意外,是被他叔婶害死的吧?”

    十二岁的少年,又没喝酒怎么可能摔沟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