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伪君子。若不然,这辈子肯定也过得很幸福。

    清舒说道:“姨婆,我知道了。”

    轻轻地拍着清舒的背,祁夫人说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很多人说一旦嫁错下半辈子就毁了,这话是对,也不全对。说对,是因为嫁错人会伤心伤肺。不全对,是因为实在过不下去还可以和离。今朝不比以前,和离没有那般苛刻。只要你有本事,和离以后立个女户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清舒,女人嫁错人不怕,怕的是嫁错人后沉浸在悲痛之中一辈子走不出来。”

    很幸运,她走出来了。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特别感激顾老太太。

    清舒听得愣住了,回过神来她很是感激地说道:“谢谢姨婆。”

    这番话更印证了一件事,只要自身强大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祁夫人也是怕林承钰跟祁修然的事给清舒落下阴影,以后不敢嫁人。若不然,她不会跟清舒说这些的。

    谈完话,清舒背着画架去花园画画了。原本她作画当作消遣,可自傅苒跟她说去了女学最好有一项特长。音律不行,琴棋书画也就会画画。所以清舒如今是将作画当成了一门功课。

    祁夫人下午看到清舒作得画:“画得非常好。”

    清舒画的是一片桃树,这些桃树生机勃勃,上面开的桃花婀娜多姿。粉红色的花朵一朵挨着一朵,挤满了枝条。

    祁夫人放下画,问了清舒:“清舒,你在绘画上很有天赋,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个大画家?”

    傅苒的底细她很清楚,博学擅音律棋艺也不错,不过画工却一般。

    清舒摇摇头说道:“姨婆,老师说我的画匠气太重缺少灵气。就算专门学这个以后也只能称为画师,达不到大画师的境界。”

    祁夫人有些不相信:“怎么会没有天赋?没有天赋,哪能画出这么漂亮的画来。”

    清舒说道:“姨婆,我相信先生的判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能作出这样的画完全是上辈子打的底子。

    哪怕傅苒名声在外,可祁夫人还是不愿相信。她派人将这幅画送去给一个擅画的大儒鉴赏,那大儒得出的评价跟傅苒一样说清舒的画匠气太重。

    祁夫人知道后,暗叹一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