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一到衙门,管郎中就过来找她,他是来为刘亮琨求情的。

    “林典簿,刘副主事是有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林典簿能放他一条生路。”

    清舒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冷冷地问道:“管大人这话怎么说?”

    管郎中说道:“长公主的意思是刘副主事指使人偷窃卷宗这事极为恶劣,不仅要罢官永不录用,还要革除他的功名。林典簿,刘副主事犯下大错被罢官是该,可寒窗苦读十多载得的功名被革除太残忍了。”

    “那管大人想让我怎么做?”

    管郎中知道清舒不高兴,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希望林典簿能求下公主网开一面,不要革除他的功名。”

    清舒听了不由笑了:“管大人,刘亮琨要害我,长公主为我出头我却要为她驳了长公主的决定。管大人,你这是想让长公主厌弃我?”

    管郎中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林典簿,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不过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不过就是这些日子誊写了卷宗,他就心生嫉妒想要害我。也幸亏他没外放只呆在礼部,不然不知道多少百姓要被祸害了。”

    管郎中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典簿,我也是为你好。你若是愿意留一线,以后在礼部也好行事。”

    清舒冷冷地说道:“不需要,只要大家照着规矩来处事就行。”

    管郎中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见她不愿意也就不再继续劝了

    等管郎中出去以后,清舒取了一份卷宗看。仪制司的那位主事也是个很负责的人,这些卷宗上模糊不清言语不顺的他都有做补充。所以,她也无需再让林菲跑去找她。

    看完以后,清舒研墨开始誊写。这一天清舒的效率越发低了,一天才誊写一份卷宗。

    回去的路上,林菲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说道:“主子,若是累了就请假休息两日。”

    清舒摇头说道:“誊写卷宗有什么累的,我只是……”

    只是觉得女子为官真的太不容易了。以前在礼部她无所事事时,与这些官员能相安无事。可现在不过誊写卷宗就有人嫉恨,若再往上升得了点权力还不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次能避过是因为刘亮琨手段拙劣。若下次的人手段诰命,她避不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