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苏黎全都考虑过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反倒觉得,在江城还多一分保险。

    “苏黎,我本就不同意你跟宁伟峰结婚,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能保护周全,你现在呆在宁府,我每天想起都觉得是耻辱!”

    “可木已成舟,而且,宁夫人现在很高兴,连病都好转了一些。等过阵子,她若知道我怀孕,以为是宁家有后,也许为了见到这个孩子,她还会更加努力地活下来。”

    苏黎反握住他的手,眸光带着浓浓的祈求之意,“宴北,他们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一走了之。宁家的恩情我要还,你——我也要救,我心意已决,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可以吗?”

    陆宴北瞧着她,昏暗中,她眸中闪着微光,不知是泪水,还是她的眼眸本就这么明亮。

    他心里,清清楚楚地划过伤痛,那是对她心疼的痛,也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

    他竟需要一个女人这般牺牲、付出!

    见他久久不说话,苏黎知道他心里动摇了,又主动投进他怀里。

    “宴北,这是你的骨血你就真的舍得把他打掉吗?你知道打胎对女人的身体有多大伤害吗?万一不幸落下病根,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法再当母亲了。”

    大道理讲完,苏黎又开始打温情牌。

    这个男人,她自认为是了解的。

    双管齐下,总会让他动容。

    “宴北,我想生下他,以后你不能陪伴我的日子,有他陪着,我的心也就不那么孤独了”

    她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温软的唇瓣划过他突出明显的喉结,而后,轻轻一吻落在他下颌嘴角。

    “答应我这次好不好?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自己。”

    陆宴北低头看着她,焉能不知她心里的想法。

    软硬兼施,情理相融,现在连美人计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