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尝到酸涩的液体。

    他突然愣了住,抬起头来,皱眉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在哭。

    晶莹的泪从眼角两侧滑落下去,钻进发间不见。

    陆宴北心里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要从什么地方喷薄而出!

    这个女人,在他一手栽培下,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有能耐,可也越来越让他难以掌控。

    有时候,他说不清到底要不要她强大。

    他希望的,是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在他面前,依然像从前那般小鸟依人,翻不出他的掌心。

    但显然,这是奢望了。

    两人对峙良久,他皱了皱眉,冷沉着脸,将女人从桌上抱起。

    粗鲁笨拙地擦掉她脸上的泪,他没好气地道:“不要哭了!我若真要对你做什么,眼泪是拦不住的。”

    言外之意,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吓唬他的。

    苏黎承认,她的确有这个心思。

    因为只有这样,今天才能逃过一劫。

    若她真有身孕,初期是万万不可乱来的。

    胎儿情况还未稳定,极易动胎气。

    同样,情绪起伏也不利于安胎。

    于是她很快平复下来,冷着脸道:“不早了,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