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取出自戴的眼罩,将眼睛蒙上,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飞行时长有近三小时,加上现在飞机还在排队等候飞行,也不知要延期多久,说不定等她睡一觉醒来都未能起飞呢!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的点儿了,加上她身体内的酒精因子作祟,苏黎才把眼罩戴上,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去。

    以至于,十分钟后,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也未察觉。

    其实,模糊中苏黎有感觉旁边的座位轻微晃动了一下,当时她睡得并不是很沉,猜测可能是有人坐过来了,但她实在困得厉害,也就懒得摘眼罩去看了。

    飞机延误半个小时之后,成功起飞。

    而靠在机窗边坐着的苏黎,早已沉沉入睡。

    她箍着眼罩的脑袋,从自己的座椅靠背上,缓缓往旁滑去,最后,顺利落在了身边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陆宴北正专注的翻阅着新项目资料,苏黎脑袋磕下来的时候,他正打算翻页。

    修长好看的五根手指顿在空中,他忍不住低眉,瞥了眼落在自己肩上的女孩。

    她戴着蓝色的叮当猫卡通眼罩,红扑扑的小脸被挡去了一半。

    轻浅的呼吸均匀的吐出来,还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陆宴北皱眉。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她喝了多少酒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陆宴北没有忘记一月前她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那番决绝之话。

    清峻的轮廓线紧绷着,之后探出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肩膀上的脑袋拨了回去。

    苏黎的脑袋又沿着椅背往另一个方向栽了去,眼见着额头马上就要磕在机窗上了,陆宴北却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她的脑袋牢牢护在了自己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