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的回答只有这一句。

    纪冉的筷子停下来,这意思很明显,他不乐意他出国,想一直把人圈在身边。

    吃完食堂,纪冉抱着篮球,和傅衍白回了公寓,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提这件事,仿佛是一个死结,就这么被搁置。

    公寓是傅衍白雇人定期打扫的。他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纪冉便钻进去,等洗好出来,才发现傅衍白一直站在卧室的门口,就对着淋浴的玻璃房。

    纪冉揉了揉湿发,两个人除了最后什么都做过,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擦干就钻进被窝里,丢下一句:“沐浴露快没了。”

    “嗯。”

    傅衍白进了浴室。

    纪冉靠在卧室的床头,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点水声。

    他很久没睡过这间卧房。以前爬床装睡的记忆仿佛过去很远,而他曾经和傅衍白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的画面却又不停袭上脑海。

    就是在这里。傅衍白喝多了酒,他半夜悄悄爬起来亲人,被抓了个正着。然后一切便像一列脱轨的车,驶向某个暗生的路口。

    他其实没想过傅衍白会回来,会选择继续这段关系。他还会再躺上这张床,以另一种更隐秘的关系,不需掩饰自己的**,甚至旁边人的**更甚。

    纪冉睁开眼睛。

    切断这些零零碎碎的回忆。

    折腾一天,手机没电。

    他翻身摸向床头柜,想找个充电头。圆形木质的小抽屉一拉开,纪冉伸手摸了一阵,没看到充电头,倒是被两个质感高级的丝绒盒子占据了视线。

    这是傅衍白的卧室,并且很不常用,他一时怔忪,手已经打开其中一个...

    随后顿了顿。

    橙色的表带磨着边,模样和款式都不再新颖,那块电子表看上去已经有些旧了,和装表的精美方盒甚至有些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