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吧,说点高兴的吧。县里安排好你回家的车吗?

    安排好了,还不想让学生们知道,学校的同学们都排了班,会来接替我,可能再顶几个月,会有毕业生志愿到这里来落户,到那时孩子们就不再每周都换老师了,他们走出山里的唯一希望就是读书,和我一样。

    我百感交集,遗憾我不能教书,我说也可以按排单位的小张来过度一段时间,他大学刚毕业不久,可以来锻炼,算是实习,我们发工资。

    张凯说谢谢,真是帮大忙了。

    我们设计了种种把信交给她的各种设想,但左思右想都不妥当。

    张凯叹口气说:

    哥,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下了飞机,张凯的校友小毛亲自开车来接我们,把赫本安排好住宿后,他跟我来到房间。

    小毛说,明天一定要配合他,肯定要辛苦一整天,先去找医院。他希望我能在最合适的时候,把张凯的信交给赫本。

    我为难地说:还是你交吧,我实在没有勇气看着她。

    他说这不合理,张凯把信交给我,我总得在现场吧。

    我说可以说是张凯提前给你寄过来的。

    他想想点点头,又说:

    那玉红会看信封,什么办,总不能单交一封信吧?

    我说你想办法解决信封问题。

    他说也行。但想想又说,不行,信封上能查到寄出时间,要是比寄的时间晚太多,这不是假了吗?

    我说,信上刚好没有落款时间,这也许是张凯早就想好的。你找好信封后,自己把时间填上吧。

    他点点头说,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