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绣绣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混沌,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酸胀的很,仿佛被车轮子碾压过一般。

    她皱起眉头,想要起身,却牵扯到了酸痛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一张纯铜床上,身上盖着大红色,绣着鸳鸯的绸被,墙壁上到处贴着囍字,自己则是□□,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那窗户上的玻璃还是琉璃的材质,阳光成了彩色折射进来。

    这个被子,不是她当初结婚的时候买得么?

    她恍惚的想起婚前那个意气奋发,年轻气盛的自己来。

    1963年,她成为了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本抱着出人头地,和爷爷一样去做中医的想法报了中医专业。

    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进入大学那年,就被苏望亭给看中,然后就成了众人眼里令人艳羡,十指不沾阳春水,还不用工作的阔太太。

    想到这里,白绣绣自嘲的扯了扯嘴唇。

    不过,她明明记得睁眼前,自己刚带着孙女回到了娘家白家村,到了爷爷家翻阅物品的时候,不小心掉出了个物件。

    是一个针灸包,她打开看的时候,针尖不小心扎到了手,血珠渗出。

    下一秒。

    白绣绣只觉得眼前似乎闪过一道光,随后她就没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她就躺在了这张床上,似乎是她刚和苏望亭结婚的时候住的地方。

    正当白绣绣还在愣神的功夫。

    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去。

    正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是白绣绣熟悉却又陌生的模样,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