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将话说全,信璨听明白了,他们现今如履薄冰,将人摘出去还来不及,又何况还这样不顾一切地拉到自己身旁。

    信璨执拗地反驳道:“我觉得我可以帮她。我也许从未做过这种事,也许我做的不够好,但哥哥,除却此事,你总是很信我,这次,你也信我好不好?”

    信珩还没说话,信璨又说道:“就算我想放手,在我没有介入之前,她已经参与其中了。”

    这话说的没错,可信珩想告诉他的,却不是他应该学会的职责。

    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很深的一眼,似乎饱含着万语千言。最终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既如此,你要慎重,他和她还是有些不同的,官场中的事你参与的少,况且这个人……只怕你日后会很难。但不论你选择什么,我总是支持你的。我想你自己也会权衡好。”

    她们当然不同,信璨想,乐贞姑娘凭着自己的本事和身份,就可以安然无恙。但她不一样,这场无妄之灾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全然被动地承担这一切。当初以为她要走,他没有靠近她,看着就足够了。现在的她,留下来几乎是注定的了。

    信璨自觉自己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对她好。可当他看到她在宴会上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到她身旁是一群没礼数的少爷,勾肩搭背不成体统,今日又看见那舞女贴在她身上,她却只能委曲求全,曲意逢迎,终是别人替她解了围。他就在想,不羁什么法子,他要选一种,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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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会有他存在的办法。

    乐贞瞧见了他们,笑着挥着手里的鲜花向他们走过来。信璨几乎是看见她注意到他们的时候,立刻起身就要走。信珩习以为常,这人总是将人抛给他应付。不过也应当如此,毕竟…人是他留下的。

    这场谈话算不得不欢而散,只是信珩无端的心生抗拒,让信璨思考,是不是文羡卿牵扯到了哪里是他不清楚的。

    文羡卿果然没再见到他,或者说,她难得出来的几次,稍微看见一个形体相似的背影,立马转头就走,隔绝了一切能遇见他的可能。

    但几日文羡卿有些昏沉,连续多日还是没有文羡今的消息,文羡卿愤恨地开始废寝忘食地学习,誓要看懂这地方那些劳什子图,然后在找到他后,好好教教这个书都没念完还敢乱跑的小孩。

    偏太傅又盯上了她,昨日奋笔疾书,描了一本子书,再次体会到了高考的快乐。今日又被叫去,半是嫌弃半是怜爱,要她去教他那物件体积的算法。文羡卿抄到半夜,非常想将这个太傅也随着文羡今一起丢到九年义务教育里回炉重造。

    于是打着哈欠手腕还酸着的文羡卿,没注意到一匹高头大马甩着尾巴,停在了她眼前。

    放下揉着的眼睛,一张大马的脸贴在面前,于此同时,头顶上传来一个文羡卿很刻意将他忘了,却在那人刚开口,就立刻知道是谁的声音。

    “巧了,这是要去哪?”

    文羡卿想走——太傅,我觉得我还能再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