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就没那么老实了。

    文羡卿能理解为什么信璨一定要让她学马上射击了,可是难道不该教她做基础的吗?

    于是在文羡卿松手的那一刹那,座下的马释放自己原始的天性,原地一个踏步,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文羡卿立刻“呀”的一声身子一歪,登时放开手里的箭反射性地去摸缰绳。于是那只半抛的弓,在半空抛了个更圆的弧,横横地砸在马的耳朵上。

    马的耳朵一抖,文羡卿眼疾手快反握住早就扶上她的信璨的手。

    马儿不解地侧着脑袋睁着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看着她。

    文羡卿歉疚地撸|了一把它的鬃毛。

    信璨没忍住,笑了出来。

    接连两次失利,文羡卿破罐子破摔,歪着脑袋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信璨立刻收敛了神色,替她拉住马,然后告诉她:“踩住马镫,拉弓的左手要贴近,右手这样夹住箭杆。”

    信璨抬高她的手腕,一步一步地告诉她。文羡卿眯着眼,紧盯着前方。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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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信璨开口。

    文羡卿旋即松开。

    力道不足,但终究不再拐错方向,那只箭险险的擦过离近的靶子,簪在地上。

    文羡卿立刻直起腰身,远眺着去看她第一次射出的弓箭。信璨扶稳她座下的马,又递给她一只:“多练练,没有必要正中靶心,要顺势控制身下的马,再射几只,我就松手。”

    离近的弓让文羡卿看见了希望,她立即起了兴趣,拿过他递来的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信璨耐心地指点她:“别急,不急着瞄准,松弦时感受它出弓的弧度,再校准。手再近些。”

    信璨是个合适地老师,至少短短一时,文羡卿自觉已经可以不用在人前丢面了。再后来他又松了她的马,踱着步绕在她的身边看她配合。

    一桶箭射完,文羡卿活动着僵直的脖颈。“走,先休息一下。”信璨下了马,立在她身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