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当天没再与葛容雅缠绵,倒是当机立断地领着若g侍卫开始履行自己的计画。

    或许是为了葛容雅而提早执行企画的缘故,李鹤进行的一切b想像中的难上许多,甚至因为动用了齐王府的势力而一度引起皇帝注意,也好在当时恰逢太子诞辰,并没有人想到有人胆敢在这时候闹事,因此成功地将旁支嫡nV送往东g0ng的葛家人一时之间得意洋洋,以为葛家将要东山再起,竟也疏於防备。

    从g0ng宴归来的葛家家主和一位交好的老国公g肩搭背地走在路上,显然没有早早回家的打算,两人畅谈着自己过往的丰功伟业,也不晓得後来支开了人谈些什麽,在不远处候着的家仆与侍卫们只听到「咚」、「咚」两声,赶紧前往探看;

    两名年过半百的重臣俱都胀红着脸昏迷在地,在赶紧送往就近的医馆急救之时,葛家家主早已气绝身亡,而老国公则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才堪堪醒转,也说不上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事。

    这件事自然轰动了朝野,皇帝按捺下内心的狂喜赶紧命大理寺的人彻查,又允了几名葛家门生参与,最後竟得了酒後猝Si的消息,葛家那方的人铩羽而归,而糊涂着的老国公也没受到注意,只是低调地送上了一份可观的奠仪,此後也就逐渐没了交情。

    李鹤在京城里一座不起眼的宅子收了密报後,拿出了枚玉佩让人交给老国公,而後带着人回到京郊道观内。

    被齐王府侍卫耍得团团转而全然没能发现葛容雅异样的小蝉这时正一面拆着被褥、一面兀自叨念着:「就说奇怪了!那些道士怎麽那麽挑?不是说方外之人要清心寡yu吗?怎麽这也不要、那也嫌弃的?我这几天老是跑下山,还得被那些混吃等Si的侍卫嘲笑,说是山上多养了几个饭桶!」

    前些日子的被褥全被李鹤那厮弄得一团狼藉时,也不知道那些真实身分是齐王府侍卫的道士们怎麽替她善後,她那时倒是不管不顾地跑山里去,但连续几日观察小蝉没什麽反应,想来应当也是妥善处理了才是。

    葛容雅端着平常该有的清冷姿态往拜殿去抄经,却不想这回只抄了一会儿便听得小蝉在外头大呼小叫,惹得她忍不住起身往门边走去。

    一脸书生打扮的李鹤再次出现,身後还跟着几名卫士。小蝉无所畏惧,指着李鹤便斥责道:「你又偷跑上来g什麽?这里要什麽没什麽,上回说是走错路了我还勉强相信,这回又跑上来是什麽意思?」

    李鹤想着眼前的人不过是从前g0ng里拨给齐王府的粗使丫鬟,连个大世面也不曾见过的,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反倒是让侍卫将她给拨开,迳自往葛容雅所在的拜殿走来。

    怎、怎麽一回事?

    葛容雅虽然完全不反对李鹤要她诈Si的事,但却也不是……这般光明正大的模样啊?

    李鹤笔直地朝她这头走来,而葛容雅担忧之下不免也退了好几步,落在李鹤眼里只觉得好笑──她难不成觉得自己会吃了她不成?

    唔,好吃是真的好吃,但也不是在这种时候不是?

    葛容雅在内心暗骂他老不正经,一面在小蝉的视线之下佯装害怕後退着。

    李鹤知道她在顾忌什麽,进入拜殿後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将门给掩上,又将她给堵在了自己的x膛与桌子旁,道:「怎麽,这麽怕我?」

    「我才不怕。」葛容雅睨了一眼一旁李鹤的新「牌位」,又道:「你怎麽光明正大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