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恍然大悟。

    之前那夜她说过,若在集望时买了花果,全都给他。看来他是记在心上了。

    “从前没发现你这么护食啊,”她噗嗤轻笑,“我让辛茴装着呢。若你喜欢吃,回去就给你。”

    反正也错过岑嘉树亮相了,她自己又没心情吃。十五银一颗的果子,吃了会心绞痛。

    “哦,好,”萧明彻重新松弛下来,再度望向窗外,“你方才急匆匆跑到讲学馆,有事找我?”

    李凤鸣望着他难得闲散的姿态,总觉得这人仿佛又甩起了无形的毛茸茸大尾巴。

    不是很懂他在高兴什么。

    但她想,或许是今日在讲学馆与人会面,得到了他所期望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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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侯允在辩理场上的激进之举,以及大长公主的冲动野望,李凤鸣不由地重新紧绷起来。

    “讲学馆里那一老一少,是什么人?我能问吗?”

    方才她尴尬坏了,不想让人瞧见自己莫名其妙掉眼泪,也就没看清那两人是谁。

    而且她平日在交际上又不活跃,对雍京城的许多人物都只闻其名而已。

    吃完果子的萧明彻正拿巾子在擦手,闻言并未立刻答话。

    这沉默在李凤鸣看来,就是萧明彻并不想让她知道今日在讲学馆的事。

    她自己算是在沃土里被精心养育起来的,纵然遇到难关,或多或少总能得到些护持。

    所以她无论到什么地步,都会有筹码一搏,常常绝处逢生。

    所以她之前看到萧明彻孤军奋战、举步维艰,深感他不易,就总想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