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你再来这里。”他低声叹气,携了她往外走,“像阿姝这样黏人的女子,连我尚且受不住,何况这些修行日浅的孩子,迟早被你哄丢了神。”

    她却不肯依,急忙拽住了道君的衣袖。

    “道长,我只是在你面前才这般,我在别人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她据理力争道:“你头一回见我是怎么说的,旁人失仪与我何干,是那些道士自己修行不至才会这样的!”

    “你这姑娘,”他想寻些什么话来责备她,又觉得那些责问臣子的话不适合对温嘉姝说。

    “怎么只肯记着对自己有利的话,其余的便半句不知。”

    “他们才入道观多长时间,知道些什么?你要是好奇那些丹药,还不如来问我,我比他们知道的都清楚。”道君负气道,

    “阿姝想问哪一样,我难道还能藏私,不告诉你么?”

    温嘉姝瞥了他一眼,从前在梦中怎么没有预见,道长竟是个醋缸投胎。

    “那好,我也不问别的,就想问问现在丹房在给太上皇炼的是什么药。”

    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离人远些,现在已经和他靠得没有那么近了。

    道君的脸上多了一片可疑的红晕,少了刚才的豪言壮语:“阿姝,私窥帝踪是死罪,上皇的事情不是你一个臣女该过问的。”

    她本来没那么好奇,他这样一说,反倒更勾起了她的兴致。

    “道长,我看你是不知道内情吧?”

    他这个回答不禁没让她满意,反而又让她离得远了些。

    “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这些有什么用。”道君温声道:“我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阿姝陪我去马场散散心不好么?”

    今日他一得了空闲,立刻换了衣裳出来找她,并不想与她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起了龃龉。

    她的不悦已经写在脸上,定在原地不肯动,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知道那丹药是做什么用的便不肯随他走。

    最后还是皇帝妥了协,附到了姑娘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