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西还在的时候,徐凤年拉着她奏响了北凉王府苍茫大气的北凉歌。

    当年徐渭熊写词,徐凤年谱曲,写尽了北凉铁骑的浴血奋战,白骨如山,小丫头根本不知道,能被徐凤年拉着一起欣赏这首歌,又是怎样一种难得。

    仅仅回来斥责徐凤年为什么要学那些莽夫一般练刀的徐渭熊第二天就走了,连徐骁都没能见上一面,或许也是徐骁故意躲着的?

    城门口,两父子毫无王宗贵族风范的插袖站着,普通的行人都被守城门将赶到了边上。

    “二姐走了,你都不留一下?”徐凤年偏着头。

    大柱国狡黠一笑:“老爹过去了还不是让她一顿臭骂?咱可精明着呢。”

    徐凤年脸色不愉:“都快过年了,一家几兄弟姐妹都没能聚一聚。”

    大柱国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惭愧的神色。天伦之乐,儿女围桌,一家老小一起吃一顿年夜饭,他也想啊。

    “你二姐就这个性子。”大柱国故意歪解。

    徐凤年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徐骁根本不想说这种事?

    不过他也顺着徐骁的意:“我倒觉得二姐与白狐儿脸很搭配,一样的孤傲。”

    大柱国呵呵一笑:“哦?这话你敢当着他们两人任何一人说?一把红螭,一把春雷,你顶得住?”

    徐凤年摸摸额头的枣红印记,就他现在的本事,一身浑厚的内力还不听使唤,手里有绣冬和没绣冬都一个样儿。

    “说到底二姐如今的武道究竟如何?排的上名号吗?”徐凤年很关心这个,她这个二姐,可不光是个军事型的谋略家,更可以说是一个武道天才,而且心狠,手也不软,你见过穿着千金装扮,拿着长剑砍人的小姐吗?杀了人,血溅到了脸上,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懒的擦。

    徐骁倒是十分清楚徐渭熊的本事:“与听潮亭里你请来的那位相比,终究还是要差半筹。”

    徐凤年原以为二姐应该不算太厉害,只见过她读书,没见过她练剑啊。

    但竟然只是比白狐儿脸差半筹?那不是说也有从一品的实力?

    白狐儿脸冬日雪地行刀,双刀卷起千堆雪,刀气划出万道痕,白裘白地,潇洒刀舞,风雪佳人,可是把当时的徐凤年看呆了,或许他要学刀也有她的一番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