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毅的表态,在场所有参加秋收起义的将校都非常激动,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余洒度兴奋地走过来,抓过郑毅的手,紧紧一握:

    “欢迎你,郑毅同志,欢迎教导师全体将士的到来!我们合兵一处之后,力量瞬间增强数倍,完全可以遵照中央指示攻打长沙了!”

    李昭、王虎臣和赵景庭等人听完就愣住了,张子清等人眼里顿时流露出深切的担忧。

    郑毅脸上仍是无比亲切的笑容:“谢谢你的信任,余洒度同志,谢谢同志们!我本人和教导师全体将士定会服从前敌委员会的领导,听从前敌委员会的指挥……一句话,只要前敌委员作出决定,我们就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含糊!”

    “好”

    余洒度和苏先骏等军官齐声喝彩,脸上全都是兴奋之色,原本他们非常担心被实力强大、资历更高的郑毅所部一口吞掉,听完郑毅的话,立刻明白郑毅不但没有半点儿吞并的意思,还把他自己和三千精锐置于秋收起义前敌委员会之下。

    因此,余洒度等人心中的忧虑一扫而光,喝彩完毕,立即望向前方巍然不动的一个个方阵,望向两百余匹高大的战马,以及上千将士装备的大量轻重机枪、花机关枪和驳壳枪。

    特别是牵着战马整齐肃立在四个方阵前方的两百精锐,胸前横着清一色的新型花机关枪,腰间挂着清一色的美国柯尔特手枪,脚下蹬着清一色的中邦厚底军鞋,令余洒度等人震撼之余,禁不住馋涎欲滴。

    张子清等人则是双眉紧锁,暗自叹息,深恐郑毅被余洒度等人拉拢过去,然后不顾敌强我弱的现实,去攻打敌人重兵镇守的长沙。

    毛委员脸上仍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的笑容,他非常清楚郑毅话中的真意,更相信郑毅的政治立场和优秀的军事素养,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郑毅会去打长沙,别的不说,只需看看郑毅带领麾下精锐横穿赣中数百里,如今建制还这么完整,还拥有如此众多的精良装备和高昂的士气,就知道郑毅绝不是头脑发热容易冲动的人。

    郑毅看了看逐渐变暗的天色,把余洒度拉到毛委员面前,又叫过李昭、王虎臣和永新县委副书记覃树明,和颜悦色地建议道:

    “天快黑了,外面越来越冷,我们是不是先进城去?又或者直接开往我们一团驻守的龙田镇?”

    “几千将士都饿了,吃饭可是个大问题啊!”

    没等毛委员和余洒度商量,心领神会的李昭哈哈一笑:“咱们倒是带有不少物资,粮食和腊肉什么的勉强够五千人吃一个月。”

    “前几天咱们冒充民党剿匪部队经过吉安城下时,郑师长顺手讹诈了守城的滇军几万大洋和不少物资,还缴获一船私盐,足有一百二十多袋,每袋一百斤,估计能吃一年,还能腌制几千斤腊肉,哈哈!”

    余洒度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向李昭:“你们真是从吉安城下过来的?”

    李昭如实回答:“是啊!敌人以为咱们是方鼎英所部的剿匪部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但又不让咱们进城休整,所以咱们攻占吉安的计划无法实施。无可奈何之下,咱们只好讹诈一批物资和一笔开拔费,然后离开吉安,继续西行。”

    “四天前咱们经过永新时,意外得知地方党组织和农会的百余同志被杨如轩派兵抓进牢里,于是咱们又想打永新,把被捕同志拯救出来,结果发现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永新县城不好打,杨如轩部四个团据城而守,真要打的话需要拿下一个关隘和两个高地,还要渡过数十米宽的河面才能靠近城墙,如果强攻必定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