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妙心笑着点头:“我都知道,公主不必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林阮看她那笑得十分用力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却又不能说破,只得伸手抱了抱她,“保重。”

    佟妙心用力回抱她一下,“你也是,一路顺风。”

    放开林阮之后,佟妙心又笑着揉了揉秀秀的小脸,“路上要听你阿姐的话,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些北疆的特产。”

    跟姐妹二人告别之后,佟妙心便跟着长乐公主走了。

    秀秀站在大门前,看着马车走远,十分老成地叹了口气,“妙心姐姐笑得好辛苦啊,我好几次都想让她不要笑了,可是又怕说了她会哭。阿姐,妙心姐姐什么时候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啊?”

    林阮无奈地笑了,只怕永远都变不回去了。

    其实她有想过,帮佟妙心把赫连俊和李孝文的记忆都抹去,那样佟妙心应该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可最后她还是没有那样做。

    因为那样做了,跟佟夫人又有何区别。

    谁都没有权力去干涉佟妙心的回忆,那是独属于她的东西,除非她自己不想要了。

    但她知道,佟妙心一辈子都不会愿意遗忘那段记忆。

    最终,林阮只得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秀秀歪头好奇地看着她,“阿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大了就知道了,走吧,咱们也该出发了。”

    不多时,公主府大门打开,一辆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从府里出来,惹得不少人侧目。

    林阮那辆高大结实又不失精美的马车在车队的最后方,马车后面则跟着上千名一身铁甲的骑兵。

    这些人中有一半是王府和公主府的私卫,剩下的一半则是皇帝派来的精兵,负责护送林阮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