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柏看着这一句驴唇不对马嘴、毫不通顺的句子,皱了皱眉头。

    “千层饼、旺旺雪饼、素斋……”他翘起二郎腿,修长又骨节突出的手指捻着那张薄薄的纸,若有所思的目光锁定在是食物的三个词语上。

    但这几个词语完全没有联系,难道是在超市?

    那这样线索就太大了,而且前面两句话也就完全没用了。

    “今天早晨我吃了饭……”

    “任老师,任老师……”跟拍导演拍了拍任川柏的肩膀,示意他脸上的泡沫。

    任川柏:“……”

    “那我先去把脸洗干净。”任川柏冲跟拍导演点点头,“这个谜语我等会儿再想。”

    跟拍导演答应一声,站起身离开了。

    任川柏看了一眼还沉在梦乡的小胖崽,冷淡的表情稍缓了些。

    今天的任川柏没有特意做发型,任由细碎的短发随意散在额头,洗漱完毕后他又从行李箱中翻出一身简单的牛仔白T套上,透着一股阳光清爽的少年气息,削减了他身上不少的侵略感。

    如果不是今天任川柏这副大学生似的装扮,很难让人想象他今年才二十三岁。

    时间接近破晓,微弱的阳光从窗帘外挤进来,任川柏又拿起那张信纸开始研究。

    他把自己知道的几个破迷题的办法都试过,全都不对。

    任川柏的眉头皱的死紧,在旅店的抽屉中翻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每隔四个字就在第五个字下面标记一下,连起来就是:“早饭在千雪斋。”

    千雪斋是L路的一间凉亭,据说以前那里是个饭馆,叫千雪斋,旁边的湖中心有个小亭子叫千雪亭。

    但后来因为拆迁,千雪斋没了,千雪亭因为在湖心逃过一劫,刚开始饭馆儿拆迁不习惯,总有人把千雪亭叫成千雪斋,久而久之也都混着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