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猿猴摇了摇头,沉沉答道“这一年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踪迹,他把我族中子孙害得这么惨,若是能找到,我又岂能饶得了他?”

    白薇点了点头,没再问,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趁这机会,我凑到一旁朝她小声问道“白薇,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刘二姐有关系?”

    “你指得哪方面?”白薇扫了我一眼,又接着说“若从那人的衣着外貌来看,跟刘二姐显然脱不了干系,按老猿公所说,那人身上的穿戴应是闾山教的法事教袍……”

    “他也是闾山教的人?”我忙问道。

    白薇答道“若从服装上看,应是如此,不过,闾山教内又分两宗,刘二姐属黑头宗,也就是黑头法师,而老猿公话中这男人,看模样打扮应属红头宗,也就是红头法师。红头法师又称自己为‘三奶派’,擅驱邪收妖消灾解厄,和黑头法师在信仰和术法上都有所不同,而且传闻这两支宗派向来不合,即便同在闾山内就行,但却少有来往……可是……”

    话说到这儿,白薇又一阵沉思,摇了摇头,接着说“可是,即便这布魔阵之人真是闾山派的人,跟刘二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一年前就在此处布好的阵,因此上绝不可能是为了救被我们抓获的刘二姐,所以故意在此搞鬼拦咱的路,那么,他布这阵又是为了什么呢?”

    听白薇这么一分析,我也点了点头,答道“看来,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咱得等回去之后,好好问问那刘二姐了……”

    “也只能这样了……”

    白薇应了一声,随后却将说话的语气更压低了些许,沉沉说道“希望老四和小陈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儿……”

    白薇说完这话没再多说,但从脸上神情却能明显看出,似乎是正在担心着什么……

    见她不愿多说,我也就没再多问,于是又开始整理起拴好红线的纸鹤来。

    趁我们收拾那些红线和纸鹤的功夫,白薇又请老猿猴帮忙,叫它命令林里的小猴子们到外面帮我们找了些枯藤和树枝回来,随后用小猴子们找来的这些枯藤和树枝,在洞口外编成了一块直径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小平台,留作踏脚板之用。

    踏脚板编好之后,白薇又选了四条两米左右长度的枯藤,拴在了踏脚板的四边角落上,准备就绪之后,开始叫我们帮忙,将那些绑好了红线绳的纸鹤,一只接一只地开始往踏脚板四周,以及四根枯藤的顶端上绑,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百来只纸鹤就已绑得踏脚板四周上下到处都是。

    见都摆好了,白薇深吸了一口气,手持桃木棍开始念咒做法,法事一成,就听‘呼啦’一声,最先是几只纸鹤‘扑啦啦’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随后飞起来的纸鹤越来越多,等一百多只纸鹤都飞起来时,纸鹤拖动红绳,红绳又拖动踏脚板,那厚重的踏脚板竟真微微打着晃被拖到了空中……

    一见纸鹤就像个‘热气球’似的把踏脚板给吊了起来,大家心里一阵惊喜,但又一看白薇,就见她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显然为了做这法事,自身消耗不小。

    但还没等我上前询问要不要紧,白薇已第一个窜到了被纸鹤吊起来的踏脚板上,随后扭头朝我们正颜厉色和喊道“都别耽搁了,快上来,我们这就出!”

    叠纸鹤时我就已经按耐不住,一听白薇吆喝,立刻也跳到了那踏脚板上,随后三姑娘和小霏也扶着绑在踏脚板边缘的藤蔓先后站了上去,还真别说,别看那些纸鹤个头不大,一百多只加到一起,力气倒是真不小,即便我们四个人都站在了踏脚板上,踏脚板竟仍然没有被我们压得丝毫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