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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元忠水性上佳,夜半的洺水有些冰冷刺骨,减慢了他的逃亡速度。

    但他依旧逃了出来,他顺着洺水的流向,在皊州城东北方向上了岸。

    他望了望南洺军营方向,黑烟缭绕。

    这次的亏,吃大了。

    头发已经散了,湿哒哒地黏在脸上,狼狈,前所未有的狼狈。

    吃了亏的平元忠随意的抖了抖盔甲上的水。

    重新打起精神,走向了南洺军营方向。

    无论战局有多糟,主帅的信心不能散。

    粮仓被烧,副帅敖永望身死,除此之外还有八名中级将领被杀,四名被重伤。

    士兵们垂头丧气的互相望着。

    平元忠披头散发,浑身狼狈的回到了军营。

    他身上的水已干了大半。

    敖永望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平元忠回营之前,并没有人发现其被暗杀。

    当平元忠刚刚踏入军营的那一刻,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年迈的恩师。

    那么大的事,他没有出来主持大局?

    平元忠大步走向了敖永望的营帐。

    一把匕首还在其后心插着,血并没有流出多少,人已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