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问题不大,离开不太行。”

    沈周懿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食材都取出来,丝毫不被昨夜的事影响心情,忙的像是个小田螺姑娘,动作有条不紊地,也像模像样。

    裴谨行走过去,倚墙而立,姿态慵倦,眼神溺在光里,“我报警来得及吗?”

    “不行。”她轻哼笑。

    他干脆像是个既然注定被强不如躺平享受的混蛋样儿,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衬衫扣子:“借我用下盥洗室?”

    昨天参加酒会。

    喝了不少。

    又在机场熬了半宿,天不亮就乘坐飞机赶来邕城,一等又是一天,大概是有点发烧,他感觉浑身难受,疲惫又烦躁,想清爽一下。

    沈周懿抬起头,不由正儿八经打量他。

    这才发现,他发型微微凌乱,衬衫都不熨帖了,到处是褶皱,落魄又风流的样子。

    心下微动。

    沈周懿又跑去给他找了一件纯白t:“可以,换洗衣服穿我的吧,我家居t为了舒服,买的都是oversize的,裤子的话,你将就将就穿你旧的。”

    裴谨行接过来。

    半耷拉着眼皮,看着的确挺累了。

    门关上。

    沈周懿听着水流声响起来,她莫名的有种,平衡被打破的安定感,很奇妙。

    她失神地望了一会儿盥洗室方向。

    这才摇摇头,甩开一些莫名的想法,继续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