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不搭理这个行事无忌、嘴里长了机关枪的好友,又问:“今天不来医院了?血还没cH0U呢。”

    “不去。”裴谨行整理好头盔:“今晚,狂欢。”

    对方:“行吧,又要去征服哪座?”

    “巫岐山。”

    “海拔有两千一吧,不是明天有一份短期工作要面试?能赶得回来?不是我说,你才从雪区回来,就立马跑去登那麽高的山,你这是什麽变态身T素质?”

    亏他刚刚还担心裴谨行会不慎失足去沉迷美sE,现在看来,成天发疯玩儿高危极限运动都bnV人对他x1引力足。

    更别说睡……

    等等——

    电话里的男人,後知後觉的又反应过来了什麽:“……她?”

    “前一分钟,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他只是一句玩笑话,而裴谨行这意思,还真有一个‘人’存在?

    裴谨行长腿踢起摩托支架,单手摁下头盔防风板,油门轰鸣,短促又颓肆的笑隐秘在风声里。

    “嗯,一个漂亮姐姐。”

    对面:“…………”

    两秒後又。

    “???”

    抵达画廊时,已经夜里快十一点。

    她回国几个月,在邕城开了一家画廊,陈列着她收藏的各国名画,以及她个人在国际上斩获大奖的画作,取名,直接用了她名字里一个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