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他已经不求了。

    谢荷被拉起来,她憔悴地看向谢宿白:“所以你一直那么护着她,就是因为心有愧疚?”

    “没有。”

    “我爱她。”

    爱了十二年。

    从高中到如今,四千三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

    他后悔高中时没能为她扛起来一片天,让她狼狈辍学,后悔当年谣言四起,没能为她逐一击破,也后悔当年的自己少年心气心高气傲,沉溺在自己的悲惨中,眼睁睁看着一抹骄阳的凋零,高中毫无交集的二人,但他就是喜欢了她一整个青春,直至今日,爱意永胜昨日。

    他对她从不是怜悯与同情。

    谢荷嘴唇蠕动,发不出一言,巨大的变故让她无法支撑自己,只能无意识地呢喃着:“你太狠心了……”

    她复杂而又敏感,她无暇顾及其他,她只想知道她的丈夫究竟如何了。

    谢荷离开。

    裴谨行这才迈着长腿漫步进来。

    谢宿白忍不住俯身低咳,脸色更白了。

    裴谨行长眉轻皱,“躺好,要不要命了?”

    谢宿白抬起头,“听了多少?”

    裴谨行眼神是倦淡的,激不起半点波澜,“大概。”

    谢宿白却似乎放松下来,他眉宇间从未那么松泛,“以后我就是一个罪人了,害了姐姐一辈子,毁了家庭,你说,舆论会怎么发展?”

    “法在人心。”裴谨行视线一睇:“你何尝不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