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福最先反应过来,已然顾不了昏倒的子音。他赶紧爬到苏晓墨跟前。

    苏晓墨轻摇头,抱着牌位颤巍起身。可左脚脚踝扭伤,疼得她冷汗涔涔。

    然而,她还没站稳,便听得苏玉琢的尖锐声,“苏晓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放肆!”

    厉喝声方落,苏玉琢的小腿便被一颗石子击中,已然跪地。

    庭院门处,出现一抹挺拔的身影。

    苏晓墨惊诧抬眸,望着从漆黑处走出来的男子。

    那张俊脸隐在昏暗处,望不清他的神情。

    那一刻,她的心脏跳得飞快。

    脑海里闪过几个零碎片段,像是她的,又不似属于她。

    她跪在昏暗的房间里,额前磕出鲜血,看着跟前那双玄色云纹靴。

    那张熟悉的面庞背着光,隐在暗处。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

    “爷!”刘华神色慌张地鞠躬行礼,声线不平,都要颤抖起来了,“属下失职……”

    顾萧然阴冷的目光跃过他,落在苏晓墨的手臂上。那手臂被蹭破皮,鲜血汩汩,浸红了袖裳。

    “将人带下去后,自己去领罪罚。”

    “是。”

    苏晓墨还没回过神,顾萧然已经站在她跟前,“臣妾见过……”

    她借着庆福的扶力勉强站直身子,准备福礼。然而,动作还没做,就见到他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