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从那秋禾抬水进浴间也没多久,她若是死,也是刚死的。

    卫婉宁立时吩咐内廷监总管,“过去看看。”

    内廷监总管应是,旋即前去,没过多久,拿着一只小瓷瓶回来与她禀报道,“启禀娘娘,那秋禾确实是刚死不久,奴才在她身边发现了此物,据查,其中残存的汁水,正是那滴水莲的汁液,奴才推断,其应是见罪行败露自知没有活路,便畏罪自裁了。”

    畏罪自裁显而易见,但卫婉宁不解的是,这秋禾为何要害自己的女儿。

    如若是上辈子,朱光深的后宫有一众嫔妃,如田云秀那等心思不正者,想要害她的孩子倒也说得过去,可现如今,朱永琰只有她一人而已。

    如今后宫没有其他妃嫔,她也无任何“竞争对手”,为什么还有人来害她的孩子?

    “死了也要查。”

    她冷声对内廷监总管发话道,“去查此女出身,宫外的家人,以及入宫后她都做了些什么,本宫要知道,她为什么要给公主下毒。”

    内廷监总管自是不敢怠慢,忙领命下去了。

    如此一番折腾,时候已是不早。

    卫婉宁先叫乳母们带两个孩子去睡了,雪雁负责看护值守,雪梅留在卫婉宁身边,一脸自责道,“都怪奴婢方才大意了,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发现,奴婢只怕万死难赎罪过。”

    她是主子的眼,主子忙不过来时,她就该替主子看着,所以一想到今夜险些发生的事,她就满心愧疚。

    卫婉宁却道,“此人不知潜伏了多久,也是本宫疏忽了,先打起精神查明真相再说。”

    雪梅应是。

    心间也无比气愤,那么可爱的小公主,才刚刚满月的小人儿,到底是谁谁那般心狠要去害她?

    内廷监查案需要些时间,今夜恰逢前朝忽然有急报,朱永琰去了乾明宫处理,卫婉宁便自己先睡下了。

    然及至半夜,却陷入了噩梦中。

    梦中的她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女儿安平的乳母忽然染了天花,紧接着便是安平自己,宫中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尽管她想尽一切办法,但才四岁的小人儿还是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