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两个人的屋子并不大,住两个人甚至稍微有点挤,可他们谁都没提换一个房间的事。

    屋子虽然小,却有温暖的温度,有家的感觉。

    一起吃过饭,接下来两个人一起收拾好房间,再一起出门。

    或是各自去完成当天分配到的内番任务,或是一起去跑步锻炼。

    平淡,真切,充实,平静。

    就好像山伏国广没有身受重伤,没有躺在手入室里,没有被逼着出阵。

    就好像他还能和山伏国广一起回去,回到那间属于他们的屋子,回到过去平凡又安心的日子里。

    “嘶——”

    山伏国广忍痛的吸气声将山姥切国广带回冰冷的现实,告诉他,不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回过神来,山姥切国广赶忙去扶着兄弟的肩膀,免得他动作太大撕裂了伤口。

    “谢了,兄弟。”

    山伏国广缓慢调整身体坐起身来,不可避免牵扯到了伤口,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在他枕边摆着干净的出阵服和盔甲,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应当是堀川国广带过来放在那儿的。

    拒绝了山姥切国和其他人广的帮忙,山伏国广艰难地换上出阵服,将细细密密缠满全身的绷带掩在崭新完好的和服下,再系上铠甲,最后稳稳地站在屋里。

    身形高大的太刀挺直腰背站在手入室中央,神色沉稳,呼吸绵长,除了脸色有点难看,同平日看不出什么分别。

    将自己收拾妥当,山伏国广一回头,发现山姥切国广还在床边一动不动,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自家兄弟身上,把人拍了个趔趄:“打起精神来,兄弟。”

    “可是……”山姥切国广哽咽地低下头,藏起脸上的泪痕。

    “我们可是刀剑男士哟,兄弟,是刀剑历经成百上千年后诞生的付丧神。”山伏国广拍拍山姥切国广的肩膀,“和时间溯行军战斗是我们刀剑男士的使命,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