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小姑娘一边从仓库里随手挑出一把压切长谷部,向其中注入灵力,一边娇憨地向目睹了全过程的三日月宗近抱怨,“我明明那么倚重他,近侍一直没有换其他人,他为什么要跑去出阵呢?新来的这个压切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用的顺手。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偷跑出本丸,再来浪费我的时间。”

    “真是可悲的家伙啊,从出现起就注定没办法掌握自己命运,连死亡都受制于审神者。”

    穿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带路的付丧神停在门口,向身后的人示意,已经到地方了。

    鹤丸国永猛地一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到脑后,集中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抬起手,正欲敲门,看起来厚重的木门无风自动,静静向一旁滑开,露出其后的房间。

    没有想象中昏暗到全靠烛火照明,没有逼仄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没有四溅干涸的血,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整间屋子从里到外都透着普通。

    宽敞明亮的房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一进门就能看到对面的墙边整齐摆放着几个书架,书架上多到数不清的书籍分门别类,粗粗看过去,历史、志怪、灵力运用、地理环境,凡是能想到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书架前,审神者正坐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后,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她和从前没有半点分别,还是喜欢穿一身白衣绯袴的巫女服,一头漆黑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身后,面容姣好,干净白皙,黝黑的眸子清亮有神。

    鹤丸国永还记得小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又大又圆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嘴角还会出现两个小酒窝,别提有多可爱。

    屋里不止审神者一人,一期一振也在,他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向上座的审神者深深地弯下腰,像是在请求着什么,却在门开之后沉默不语。

    “鹤丸国永?”在鹤丸国永一只脚踏入房间后,审神者终于肯在百忙之中分给他一个眼神。

    小姑娘皱着眉上下看了眼许久不见的纯白太刀,三两下敲定了对他的安排:“看样子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和狐大助一起去出阵吧。”

    毕竟,她之所以会重新解封这把不听话的刀,三日月的提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本丸最近确实有些缺人手。

    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没见审神者怎么动作,鹤丸国永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睁眼已是被丢出了房间,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两声动静从门内穿出来。

    “......主人......弟弟们......”

    “......不会......离开......”

    “......求您......碎......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