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一副苦着脸的样子,你还年轻呢。”五条国永用行动表示对刀剑男士的支持,“你也知道,我的锻刀技术这一片还没人比得上。你的那把刀,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忙修修。”

    这话鹤丸国永没法接,只能打着哈哈应付过去,转头问起去京都的事:“五条先生什么时候去京都?别因为我耽误了先生的事。”

    谁家都有自己不能往外说的秘密,五条国永没有执意追问,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哪有什么的耽误不耽误。你安心住着就是。”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鹤丸国永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垂眸盯着身前矮桌上随意变换的木纹,看似随意地提起,“来这里之前,我曾听闻五条先生最近新锻了一把刀。”

    “啊。”五条国永干脆利落地点头,“既然要向远近闻名的刀匠讨教,总不能两手空空的上门去。”

    昏黄的屋中,纯白的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锻造者脸上毫不掩饰的自豪:“那可真是把好刀。”

    谈起自己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作品,五条国永神情一阵,明显变得有些兴奋。

    他站起身来,冒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来的细密小雨跑回自己的屋子,取出包裹严实的长条装物品,又冒雨跑回来,重新在桌边坐下。

    鹤丸国永趁着这点空挡,从柜子里找出照明的油灯,点燃了放在桌上。

    微弱的火苗努力驱散愈发浓郁的黑暗,给暗淡下来的屋中添上一点光亮。间或有一丝凉风吹进来,烛光晃动,连带着鹤丸国永投影在墙上的黑影摇曳不定。

    此刻的他简简单单穿一件白色的睡袍,半倚在矮桌上,手掌拖着下巴,闲闲地看着五条国永的动作,金色的眼眸倒映着油灯跃动的橙色烛火,不经意中流散出温暖的光芒,宽松的袖袍自然垂落在手肘,苍白的肌肤同样染上一层暖光,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五条国永就着光打开包裹在长条最外面的油纸,再解开层层缠绕的布条,露出里面纯白的太刀。

    他握着刀柄,手上微微用力,在刀身和刀鞘摩擦的“刺啦”声中将刀抽了出来,稳稳地握在手中,横刀身前。

    这把刀的模样,鹤丸国永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

    刀长二尺五分九寸五厘,刀反九分,刀身纤细,弯曲度高,刀拵上有鹤的纹样,其名……

    “鹤丸国永。”

    五条国永指腹轻轻抚过太刀吹毛断发的刀锋,沉声道:“我将这把太刀命名为‘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刀剑付丧神低低重复一声,他抬眸看着五条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