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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六六年四月十四日day+13斯蒂尔堡

    绯霞和四色十字两面旗帜习战争的军官。在付出了血祭后,整个共和国师的意志已经和我们捆在了一起,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但我们也是。别忘了,要塞不只是用来防御的,它是用来进攻敌人的利刃。偶尔利刃也会割到手的。”

    “多谢提醒,但现在不是为割到手而忧心的时候。钢铁皇冠上的钻石,才正要再度闪耀呢。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补充军官和魔法力量。现在没有第二种选择,我们不可能从外部得到增援。或者,阁下您有比我的提案更好的方案吗?”

    “……没有。”欧根把头埋在双手下面,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就这么决定了。从今天下午起,我会在每个连甄选符合条件的士兵,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合格的教士。请准备命令吧,我这就去执行了。”

    邦妮扭头离开,用力关上了门,只留下无力地趴在桌面上的欧根。

    即便是在面对三倍的督政府军进攻时,他也未曾这样绝望过。

    事实上,在看完这份文件的时候,欧根已经认输了,他只是想做一下最后的抵抗。他相信布鲁托那份提案的力量:那份提案的数字和编制十分详细,连每个准教士军官的训练及装备费用都考虑在内了,一看便是出自于老道的技术军官之手,极富可操作性。

    如果保证每个连都有三名或更多的准教士,他们一定能战胜正面的帝**。把指挥体系设到连级将会有多么大的威力啊。但是……

    “我名下有三个师,却控制不住他们。诸神啊。告诉我,我该怎样统驭这支部队,我该怎样拯救我的祖国?”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一支属于自由国家的骑士团。一支用自己军官的血祭奠的军队。一支属于布鲁托;卢瑟和他的教士的军队。

    他得到了荣光,但钢铁之要塞已经不再控制在他手中。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换岗钟很规律的一小时一敲,从午饭钟敲到晚饭钟。耐门呆在布鲁托;卢瑟的房间里,麻木地听着那些钟声。他知道从第六师部队担负了大多数的站岗任务,而原本属于第一师和第十二师的部队正在接受整编。卢瑟大概正在做这件事情,所以他没有回来。

    这就是战争。

    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寒酸的程度。如果有人说卢瑟曾经当过隐士,没有人会不相信。执主教的行李只有一箱,淹没在安妮那十多个箱子里很不起眼。他的草绿色木箱上打着克罗索兄弟银行的标志,安妮的箱子则是五颜六色的,从皮革到金属都有。耐门站起身来,透过侦测魔法的视野看着那些箱子。箱子上理所当然地都有保护,只有主人才能通过某种方法打开,强行打开的话多半会触发爆炸或者强酸之类的陷阱。他自己唯一的箱子也一样,谁都不想自己的行李落到敌人手里。